逐渐成为汤姆小跟班的卡鲁也没能幸免于难，一口咖啡下去之后直接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双眼翻白。
薇薇没空关心卡鲁，因为她自己正趴在桌子上伸着小舌头用手扇风，没有一点公主该有的优雅，她终归是为自己的好奇心付出了代价。
“原来大人喝的都是这种饮料吗？”温蒂捂着自己的嘴巴，脸色也有些发青，她有些绝望地说道，“夏露露，我不想成为大人了。”
夏露露有气无力地说道：“虽然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但是不要因为这种理由放弃啊……”
“我觉得大人跟喝不喝咖啡完全没有关系。”成龙即使身体不适也在纠正着温蒂的错误观念，“大人也有选择饮料的权利……虽然有句话说出来比较失礼，但这东西真的是咖啡吗？”
“今天我们两个也很合得来。”鲨鱼辣椒虽然没法做太多表情，但他的眼神变化却非常明显，看上去也难以忍受了，“我从来没喝过这么……有特色的咖啡。”
鲨鱼辣椒的措辞尽量保持着礼貌。
瑞萌萌苦着脸：“早知道就听老板的话了。”
阿尔托莉雅面不改色地端起咖啡杯，喝下一小口，又一小口，此时她竟然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高文。
即使这样，食物绝对不能浪费，招待她的人的心意也不能轻易辜负。阿尔托莉雅怀着决胜的心态对这杯咖啡发起了挑战。
叶言吸溜着果汁成了乐子人，果然跟着也总混不会吃亏啊，看着大家的表情，叶言想到了行为艺术的新点子——喝了苦咖啡的人。
具体形象做成什么样子要再考虑一下，随着众人的吐槽，叶言觉得灵感源源不断地涌上来了。
训练营的学员们自然没有好到哪里去，但是为了不在实习期间丢脸，他们死死压抑着想要吐出来的冲动，有的人双眼无神地抬头看着天花板，有的人手肘撑在桌面上，低头让手掌挡住自己的表情。
泽法似乎早有经验，只尝了一点点就放下杯子：“古米尔，你这里的咖啡还是一如既往地难喝，就没想过要改良一下吗？”
古米尔拿出手帕擦拭着自己的嘴角和下巴——他刚刚直接吐了，即使喝过很多次也还是完全无法适应。
佩罗娜听到泽法对古米尔说的话彻底炸毛了，灵体在空中叉着腰喊道：“原来连你自己都喝不下去啊！哪有人会用这种东西招待客人的！”
古米尔摸摸自己光秃秃的头顶，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我每次都以为他们下一次会有进步。”
看样子这位是个对下属很宽容的中将，张达也差不多判断出古米尔的性格，对佩罗娜说道：“好了，不要太失礼了，快回去。”
张达也拿过汤姆的空杯子：“我的果汁分你一半。”
之后又把另一半推给阿尔托莉雅，其他人的杯子都还满着那就没办法啦。
阿尔托莉雅轻声道谢，汤姆满血复活。
叶言摸摸自己的良心，把自己的果汁推到温蒂面前，让她们自己去分。
佩罗娜不情不愿地飘回身体里，感觉到嘴巴里的苦味还在，五官几乎皱在一起。
从不记仇的张达也笑道：“记得喝完啊，不要浪费了。”
“才不要！”佩罗娜的脸涨得通红，“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是真的不喜欢喝咖啡。”张达也顾左右而言他，“那个，可以开始了吧？中将您说最近形势有变化？”
“嗯，是这样。”古米尔整理完自己的仪容，态度认真起来，“今天的新闻想必诸位也看了，虽然具体内容算不上详尽，但王直溃败，四皇易位是确有其事的。”
“以我的判断，红发的全面胜利必将引起一场海贼们的狂欢，因为他向世人证明了四皇也不过是势力大一些的海贼，并非不可战胜。”
“‘区区十来个人的海贼团就能打赢四皇，万一我也可以做到呢？只要成功了就能一夜之间名扬四海’，会这样想的人恐怕不在少数。”
说到这里古米尔看了一眼张达也：“前段时间琥珀旅行团的活跃，催生了一大批赏金猎人，这次红发引发的事件一定也会催生出大量的海贼。就连之前效仿诸位成为赏金猎人的人，在意识到难以做到你们这样之后，恐怕有不少会转变成为海贼。”
“名声和财富，向来是能够让人疯狂的东西，而成为海贼在某些人看来恰恰是得到这些的捷径。”
海军学员们陷入沉思，他们以前总是忙着锻炼锻炼，很少有时间去思考这些问题。古米尔的话一下子让他们开始思考海贼总是不停出现的原因。
他们这才意识到，财富、声望、地位……罗杰临死前说的那些东西对人的吸引力原来这么大。
“是我们的错吗？”温蒂注意到古米尔说的那些赏金猎人受他们的影响出海，最后因为没法实现预期目标就成为海贼的人。
古米尔说道：“不，你们只是抓海贼而已，没有任何错误。那些轻易改变立场的人，本就不是什么安分的家伙。”
有些话古米尔没法说，这件事真要说有错也是因为摩根斯瞎搞，或者上面的宣传策略有问题。
当了赏金猎人就能名利双收？你们怎么不说经营海上摊贩船，日入十八万贝利呢？
为了减少海贼的数量，把琥珀旅行团这个特例当做大家都可以实现的目标来宣传，等真相被戳破了自然会有反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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