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个后辈如此说,她又不好道出实情,只道:“你们企业做的这么大,又岂需要我帮忙?我就算想来,怕也不够资格。”
李小猫道:“现在是不错,但我小的时候,爸爸妈妈总说无人可用,没有放心的人。雪莲阿姨、陶钰阿姨到家里汇报工作的时候,也总说太忙,人手不够。你就说我吧,六、七岁的时候,也不得不来学校帮忙。也许在学院我不是年纪最大的,但绝对资历很老。”
许元香眨了眨眼。
任何企业都是由小做大的。雨雪集团能从无到有,发展到今天的地步,必定有无数人付出。如果放到古代,侯雪莲等人就是开国功臣。
人的命运都是自己选择的。当这个集团困难的时候,她没有雪中送炭,集团发展起来后,她也没有锦上添花,所以注定不会拥有别人拥有的一切。
有些机会一旦错过了,就永远没有了。
“当年,我还是太年轻。”许元香感叹了一句。
又过了一会儿,丁思忆面试完回来了。许元香赶紧拉过女儿手,询问情况。
“面试的那个主任说,让我回家等通知。如果被录取了,会发通知书的。”丁思忆有些不安地道。
许元香的心顿时一凉,强笑着对李小猫道:“小猫,谢谢你了。既然这样,我和思忆回去了。”
李小猫道:“等等,我问问情况。许阿姨你大老远过来,我怎么也要请你吃顿饭。”
许元香刚想推辞,却看到李小猫已经播了电话。
“张主任,怎么回事呀?刚刚面试的那个小姑娘怎么样?”
张主任受限视角,没看到许元香母女就在李小猫身边,淡淡地道:“校长,那女孩天赋一般,没什么特别出色的地方。如果放在十年前,这样的学生我们会招进来,但现在全国各地的精英都往这里涌,她根本达不到录取标准。”
丁思忆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许元香也有些尴尬起来。
李小猫道:“她思想方面有没有问题?”
张主任道:“这倒没有。据她所讲,她母亲就是虔诚的信徒,每周都去做礼拜。她本人也常跟着母亲去教会玩。对于神教,她是持支持态度的。得知我们学校没有普通大学那些正治课,全是神学课后,也表示欢迎。”
“哦,许阿姨居然也是父皇的信徒?”李小猫冲许元香一笑,又对张主任道:“既然这样,就录取吧。”
张主任愣了一下道:“为什么?完全以才取人不是你定下的正策吗?”
李小猫道:“没错,不过我的规定是让你们遵守的,而不是我自己。这是我录取的学生,你马上把通知书准备好。”
张主任只好苦笑道:“好吧!”
挂了电话,李小猫向许元香母女笑了笑:“张主任这人有点傻,不会说话,你们别理她。思忆妹妹,你想上我们学校,随时可以来。如果有人欺负你,你也可以随时找我!”
丁思忆道:“谢谢姐姐!”
女儿很快上大学去了,许元香原本平凡的生活,也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她开始更多的出入教会,信仰之心也越来越虔诚。
女儿大二的时候,非洲那边传来奇怪的流言。她丈夫丁旺出鬼了,和一个女黑人好上了。
得知这样的消息,许元香竟没有任何愤怒和不甘,而是十分平静。
看着那女黑人的照片,她有些搞不懂两人图什么。
这么抽象的一个人,丈夫肯定不会贪恋她的美貌,而丁旺那不到三十秒就结束的本事,也不是女黑人想要的吧?
怎么想都想不通,她索性不再去想,一心扑在教会上。倒是女儿打来了电话,骂了爸爸好半天,为妈妈抱不平。
“妈,咱们不能饶他,我们这就去非洲,找他们闹!”丁思忆气势汹汹地道。
“算了,你爸爸也是成年人了,如果他觉得那个黑人比我好,那就让他去吧。一个人的心不在了,抓他回来又有何用?”
丁思忆沉默了半天,才不甘心地道:“妈,你真大方,这也可以忍。”
许元香轻轻一笑。有的时候,放手又何尝不是一种解拖?
时间继续一点一滴的消逝。
女儿大学毕业了,有了自己的工作和生活,然而许元香也不孤单。一心信教的她有很多姐妹,每天一起唱赞美诗,祈祷,感谢神。
她越来越庆幸自己在教会了。如果没有在教会,她会做什么呢?
每天逛酒吧,陪不同男子喝酒,找寻失去的青春?还是闷在家里,看毫无营养的肥皂剧?
抑或同那些同样上年纪的吕人一起,家长里短说个不休?
不,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生活。没有信教的话,她只能在孤单中抑郁,渐渐变得孤僻、古怪、心里扭曲吧?
人活着就是个精神头,此时此刻,她才知道年少时看不起信仰是多么愚昧的事。
“谢谢你,感谢你,我的神,我的主,我的陛下,我将终生侍奉您,直到永远!”许元香虔诚地祈祷。
毕业三十年的时候,李毅又组织了一次聚会,许元香没有去。
她觉得她老了,不想让李毅看到她渐渐苍老的样子。
她从未成为过李毅身边的人,既然如此,就把最美的一面留在他的记忆中吧。
“陛下,这是我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违背您的旨意。我老了,只想向世人弘扬您的道,我会把余生奉献给教会。如果有来生,我会永远做您最谦卑的仆人,把我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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