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奇,放开我, 你不能, 你不能这么做!”少女挣扎着, 血又从她的下面涌出来,染红了床铺。
“该死。”谢如卿眼见她血流如注的裙子,两只手直直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逼至床角, “生死关头, 你勿要任性了。”
两人靠得很近,为了制服住她, 他紧紧压着她, 他干燥的深衣被她濡湿的裙裾打湿, 渐渐摩擦生了暖意。
微微灯火,映照着两张同样年轻的脸庞。
两个人都感觉到不对劲儿了,少女的脸红彤彤的, 连哭泣也忘记了,羞愤地别过了脑袋。
少年也明白发生了何事,可是有一些事情, 他是控制不了的。
少年两颊飘过绯红的云朵, 只不过片刻,他意识到哪里是想这些的时候。
于是剑眉一横, 顺势欺身上去, 将她的手直接绑在了床柱之上。
“你……你干什么?”少女惊呆了。
他箍起她的下巴, 令她与他相视, “教你,老实点。”
紧接着,少年直接解了她的腰带,轻轻褪下她那湿淋淋的裙子——
山重水复,那浸满了血水的里衣露了出来。
他咬了咬牙,心一横,伸出手抚了上去——
”谢奇!“少女突然尖叫道,她的胸口不停地起伏,泪流满面。
”嗯?“少年抬眸,掰正她的脸颊。
”你此番看了我,就算到了地下,我也不是清白的了。“她死死地咬着唇,像是绷了一口气,像是要咬破那好看丰润的唇珠。
少年盯着她,一直盯着她,蓦然一笑,“呵。”
“你,你笑什么?!你不知女子的名节与清白多重要么?!”她怒叱道。
“我可以让你更不清白。”少年一手捏住她的两颊,强迫她的牙齿离开可怜的快要被咬破了的嘴唇,然后猝不及防地覆盖了上来。
他强硬又霸道地进攻,就像一只书虫,贪得无厌地学习着,进入了知识的海洋,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
她的眼睛大大地睁着,仿佛不敢置信眼前发生的事。
他瞥了一眼,直接大掌盖了过来,掩住了她的双眼,“你投入一点。”
少女:“……”
这他妈要怎么投入啊!
饶是如此,她依然闭上了眼睛。
仿佛今日就是最后一天了,湿冷的衣物,微微的火光,窗外的芭蕉与连绵的雨滴,两个同样年轻的人,同样火热的心,激烈地碰撞着。
心的悸动超越了地位与阶级,跨过了山重又水复,紧紧地贴合在了一起。
好久好久之后,少年抬起了头,气喘吁吁地垫起少女的后脑勺,眼神缱绻,笑得缠绵,“累不累?”
方才他将气都渡给了她,相信她没有他这么累的。
少女红着脸,安静地点了点头,又赶紧摇了摇头。
谢如卿一笑,又重重亲了她一下,才起了身。
他朝太极殿的方向跪了下来,回过头来,朝面露惊惶的少女安抚一笑,”皇天在上,后土为证,吾谢氏如卿愿娶梓宣为妻。从此乐则同乐,忧则同忧,生而同寝,死而同穴!“
言罢,稽首,恭恭正正朝天地拜了三拜。
少女,早已泪流满面,无法再说出一句话了。
谢如卿站起来,轻轻拭去少女的泪水,温柔道,“夫人,可否让为夫为你治伤?”
“阿奇,你会……后悔的……”少女巴巴的望着他,一双杏眼含着水,“你不值得为了我这么做。”
谢如卿摇了摇头,眼睛就如同十三个州的烽火一样明亮,似要燃尽一切,“我谢奇后悔过很多事,但这件事,不悔……”
言罢,他的手再度抚上了少女的里衣,“现在可以了吗?
他抬起头来问她。
少女羞涩地点了点头。
……
……
“还……还有救吗?”少女紧张地问,杏眼紧紧盯着少年,如同一只受惊的小母鸽。
谢如卿捂住鼻子,防止少女看到自己汩汩流下的鼻血,他难得脸红到了耳根,久久不能平静。
他哪里想得到,少女指的【伤口】,是那处啊……
“阿奇,阿奇?”少女的心跌宕起伏,仿佛她的生死就拿捏在谢如卿的一句话中。
谢如卿转过头,从柜子里取出自己备用的衣物,“换了。”
“你绑着我,我怎么换?”少女没好气地说道,“难道……你要替我换?”
“荒唐!”
少年一想到要替少女换衣,原本止住了的鼻血又汹涌而出。
“到底……到底有没有法子救?”少女依旧抓住这个问题不放,双腿不老实地蹬了蹬,春光又一次——
少年的鼻血直接冲破了手指。
“有……”谢如卿慌忙地转过身去,他望了望啪嗒啪嗒徜徉在雨中的芭蕉树,心想,自己的媳妇儿咋能可爱成这样呢……
“可能……需要两片月事带……”
……
一想起那个一边流着鼻血,一边替媳妇儿缝制月事带的夜晚,谢如卿不禁笑出了声。
怎么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那样呆呢?
啧,在平楚老人身边的这些年,真是一点长进都没——
“谢公,谢公,我回来了!”门口,想起了明月辉爽朗的声音。
谢如卿的心一阵悸动。
“啊!谢公,您怎么流鼻血了!”紧接着一双熟悉又温暖的小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骤雨还是那年的骤雨,少年也是那时的少年。
可惜,前尘隔海,古屋不再。
……
遥远的洛阳,乱臣贼子周满篡位登基,立国【宋】,史称【周宋】,周满则被称为【宋元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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