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肃帝继续道：“经你一提。现在想想，那段时间，朕有意想立正式的储君，这各个皇子自是很频繁的来给朕请安，而朕也是与他们都亲近许多。所以，这到底是哪一个下的蛊，朕当真是不好确定。”
见慕容玄凛与楚明月未说话，这顺肃帝又继续：“朕被下了蛊虫之后，发现意识有时候会被人控制，曾经下过许多荒唐可笑的旨意。
朕知道蛊虫这东西在白莲教消失后就再没有出现过，想是有漏网之鱼潜入到皇宫中，但朕已被人控制，即使想下令彻查皇宫中的女婢和男官，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再说有谁是可信之人，朕也不大确定。”
慕容玄凛和楚明月对视了一眼，顺肃帝的怀疑跟他们不谋而合，但是看情况似乎是没有任何的发现，这个方向似乎也不太对。
“为了抵抗蛊虫的控制，朕也曾经试图有内力困住它，但是效果并不好，蛊虫挣脱之后会进行更加激烈的动作，让朕几乎生不如死。”
“朕不想就此受制于人，于是也曾经好几次试图自断经脉，不想让自己活在别人的控制之下，但这控蛊之人却着实了得，总是能打断朕。”
然后，朕就不断被人救了过来。几经反复，朕凭一人之力，早已无法再跟蛊虫对抗，意识就完全被控制，成了行尸走肉。”顺肃帝一脸的沉痛，对于一个帝王来说，被人控制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毕竟一直都是他在控制别人。
“朕有时候会清醒一小段时间，那些时候朕试图求救，但是往往是还没有成功，就会被打断，紧接着自己就会再一次被控制起来。再慢慢的，朕清醒的时间就少之又少了，虽然有时会有些意识，试图抗争，却也是苦不堪言。不过，朕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就在朕的身边，所以他才能清楚的知道朕的一举一动。”
“这很明显呀，不在你身边怎么下蛊。那个牟利牟宰相当是其中一员，但却不见得是下蛊之人。”楚明月插了话，要知如这牟利是下蛊之人。
在他们能抵住蛊虫之时，这控蛊之人会有所感应，但牟利显然并不知晓。其实，今夜探这皇宫，再次将蛊虫逼压，也做好了控蛊之人会知晓的打算，也许逼上一下也是个谋策。
“牟利本并不是宰相。”顺肃帝点点头，却又说了一句让楚明月和慕容玄凛都有些意外的话。
“他不是宰相？呃——”楚明月忍不住叫出声，慕容玄凛怕她把门外的男官引过来，不等她说下一句就捂住了她的嘴，示意她安静，也示意顺肃帝继续。
楚明月也知道刚才有些失态，马上不再出声。
“是的，他不是宰相，当时他只是礼部一个小小的侍郎，所做的就只是整理各地上贡来的贡品。原本的宰相是宋明，在朕暗下发现，中了这蛊虫之毒后，曾私下秘密给宋明下过密旨暗，只是——”
顺肃帝脸色沉痛：“宋明却因为朕而死。在这令下了不过三两天，就听说这宰相府一夜失火，几十口人无一生还。”
楚明月声音压得很低，料是趁顺肃帝意识不清时，这假传圣旨当了宰相了，但还是要问下，以确定：“那这牟利却是谁的旨意当上了宰相呢？”
“还不是趁朕意识不清时，假传了这圣喻。”顺肃帝突然激动起来，声音也略显提高。
慕容玄凛赶紧轻压了下顺肃帝肩头，让他平缓下来。楚明月更是竖耳听外面的动静，也怕是心动了人。
顺肃帝自是明白，当下也不再说声。
确定外面没有人察觉到屋里情况。楚明月才说话：“这宰相牟利拿了我开的方子，今天晚上打着试药的说法，把这皇宫弄得跟不夜天一样。不过，我料想，他定不会乖乖按药方来配药。”
从怀里摸出个小磁瓶，倒了两粒水般透明的药丸递给顺肃帝：“如果不能找到施蛊之人，这蛊虫最多也只是能控制，却不能根除。这是解毒疗伤之药，我怕那牟宰相使坏心眼，等下在药中配了什么，陛下先服了这药，有备无患。”
顺肃帝接过药，马上服了。
“我再你留下几颗治疗筋脉受损的药丸，帮你恢复身体，省的到时候真凶找到了，你自己先挂掉了。”慕容玄凛和顺肃帝看着楚明月，不太明白那个“挂掉”是什么意思。慕容玄凛大概能猜到她的意思，点头表示同意。
“不，这不需要。”顺肃帝却是非常坚定地拒绝了：“朕身体里的蛊虫还不知道是谁下的，朕还是会被控制，如果到时候那人在朕身上看到这些药丸，定然会十分麻烦。现在暂还是不不要打草惊蛇。这台戏我们还要继续唱下去。”
顺肃帝眼中一片狠辣，不管是谁，敢这样设计一个帝王，他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那好吧，我们先行离开，先去处理外围怕事，陛下自己小心了。”慕容玄凛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再久留会有意外。
顺肃帝点头：“朕相信你们，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慕容玄凛再次运功，将刚才楚明月喂给他的药用内力催化，加快他的身体吸收，顺手把之前的内力撤走，顺肃帝再次陷入昏迷当中，但是脸色明显比之前好了很多，气息也比较平稳。
慕容玄凛和楚明月环视周围，不留任何的痕迹，又看了看躺在那的顺肃帝，不要打草惊蛇吗？虽然我们都希望如此，不过，应该是这草早已打了，就看这蛇要如何个惊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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