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川当然也知道宋慎不会打没准备的仗,这时候肯定有了成算,要不也不会急着赶回来,此时,以宋慎的身冇份来讲,他已经不可能逼着宋慎开口了,只能试探道:“总该有点眉目了吧?”
宋慎笑了笑,“您是知道的,我这人一直坐得正。”
黄文川笑着点了点头,宋慎说他不会坐歪了,那就是立场不变,只看他怎么解决了。
宋慎借了王若彤的车子,去了卢浮宫拍卖行,他还需要亲自去见甄怀锡,还需要再检查那些尚未拍卖的拍品,这一夜大概都无法睡了。
王若彤担心地看着宋慎离开的背影,他知道宋慎现在处于两难的境地,外公要自己去接机,实际上已经给了他一重压力,后来又拿他们的交情压他,又给了他一重压力,而到了拍卖行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状况,他又会如何解决?着实令人忧心不已。
黄文川看着王若彤发呆看向的方向,不禁摇头苦笑,很多事情都无法预料,就像是宋慎的突然崛起,这不过才一年的工夫,就已经处于他都无法触及的层次了。他自己一辈子看守在扬城一座小城里,觉得这条街都是自家后院一般,他需要费心费力的维持秩序,需要想到所有人的利益,需要开拓新的市场。
但是宋慎的到来打破了很多事情,他当初与宋慎闹翻,也不得不承认其中因素很复杂,那是一种无法掌控的无力感,是他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自己无法如臂使指的掌控这条街,甚至包括他的宝贝外孙女。如果不是那段时间,他给了若彤太多的压力,也许他们早已走在一起了吧!
黄文川也知道宋慎的女友是若彤的同学,还是若彤在其中牵线搭桥,这其中姻缘因果实在很难说得清楚。
黄文川又不禁重重叹了一口气,道:“他应该能够处理的好的,放心吧!”
王若彤转头看向外公,想到冇刚才那个身影,“难道要他把所有赝品都找出来?找出来又有什么用处呢?”
“至少能够挽回一点声誊的损失吧!”黄文川这时候也在想宋慎会是怎么做呢?又能挽回多少损失?宋慎是不知道,那一批货中掺杂了多少赝品,但是黄文川清楚,赝品至少有十余件,也就是说,宋慎要把数百件拍品完全鉴定完毕,才能找出所有赝品。
而对于普通人来讲,认真鉴定一件拍品至少需要二三十分钟,宋慎即使不吃不喝也是难以完成任务的。更别提他还需要挽回顾客的信心,有一部分顾客肯定已经流失,剩下的拍品想要拍出好的价钱肯定会很难,卢浮宫伤筋动骨已经不可避免。
此时,甄怀锡汇报了大体情况,看向宋慎的眼光充满热切,他希望宋慎能够摆明身冇份成为拍卖会的拍卖师以及特约鉴定师,以期能够挽回失去的那些民心。
宋慎摇头,“这样是不行的,还需要想其他的办法。”
甄怀锡与副经理何沈秋面面相觑,满是愁苦之色,他们早已想到宋慎会拒绝,事情很简单,因为宋慎刚刚入选,做这事实在太招摇,也许用不了多久,全国都会知道,他是肯定不会为了这件事搭上自己的前途命运的。想想也是,生意是卢浮宫的,人家凭什么要为外人付出这么多?
“宋先生,我送您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您看这事成吗?”甄怀锡一咬牙说道,卢浮宫拍卖行最近的资产评估,价值一亿三千万,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价值两千六百万,他不相信宋懊不动心。
宋慎果真是顿了顿,回头看了他一眼,仍旧是摇头。
“百分之三十!”甄怀锡面上有些不善,他没有料到宋慎会是这么贪心。
宋慎再次摇头,“咱们说再多都没用,还是先去看看拍品吧!”
宋慎没有让甄怀锡再说话,果断要求去鉴定拍品,他需要抓紧时间了,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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