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心妍眼泪汪汪的，“床单怎么办……”
“加点清洁费给他们。”
孙心妍一想，泪水又聚到眼眶里，“那多丢人……”
“丢什么人，亏你还学医的。”
等何滨去旁边超市买了运动裤和卫生巾回来，孙心妍看上去已经冷静了，跪在床上擦垫被上的血迹。
她又洗了一遍澡，身上套着酒店浴袍。
何滨把东西给她，孙心妍去卫生间换好出来，又继续跪在床上擦。
“床单哪去了？”何滨站旁边看了看问。
“我刚刚洗了下，放厕所呢，等会儿洗干净用吹风机吹干就行了。”孙心妍深吸一口气，又继续埋头干。
何滨看她这样子，心里发笑。觉得她有时候挺机灵，有时候又蠢得让人无语。
何滨进了卫生间。
孙心妍听见里面有流水声，过了会儿，跟过去看看。
洗漱台边，何滨脖颈微微垂着，拿着块肥皂慢慢擦床单。只有脏的那一块湿了水，大片床单从台子垂到地上。
回头漫不经心瞄她一眼，“你这洗的什么玩意……”
孙心妍站在门口看着他。
水流声哗哗响。洗漱台前的灯很亮，镜子里，何滨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手里像模像样地搓着。
他们都是从来不做家务的人。
这个大少爷自己的衣服、袜子从来不洗一下，现在帮她洗这个，她不可能不感动。
洗完了，何滨把被单上的水挤了挤，拿吹风机出来吹。
他被人从背后轻轻抱住。
吹风机嗡嗡的，何滨握了握孙心妍交叉在自己腰上的手。
“你不都二十几号，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孙心妍有时候会痛经，疼起来一动不能动。何滨对她的经期记得还挺清楚。
“不知道，这几个月时间都不准，我才去看的医生。”
她想，可能就是吃药给吃来的。
“什么时候去看了医生，怎么没跟我说？”
何滨转过身，扬起眉。
“跟你说了也没用。”
“一个人去的？”
“当然不是，我舍友跟我去的。”这么说倒不是怕他担心或心疼，孙心妍是觉得一个人去没面子，搞得自己没朋友一样。
何滨：“医生怎么说，什么原因？”
“也没怎么说，可能就是到了新环境，要适应一段时间。”停了停，孙心妍又如释重负地笑了下，“不过，今天来了其实也挺好的，说明吃药有效果，我也没那么烦心了。”
女孩子的心情瞬息万变，她又高兴了起来。
何滨最喜欢她这幅甜甜的笑模样，盯着她看看，毫无征兆地，双手捧着她的脸就亲下去。
小小的卫生间，两个人吻得气息交缠，何滨手又瞎摸了。
孙心妍跟他亲了会儿，她推开他，纯纯笑着说，“好了，别闹了，我们快收拾完，我该回学校开会了。”
妍妍的纯自然是吸引何滨的地方。何滨的审美很传统，他就喜欢柔弱文雅、有女生样的类型。但现在嘛，她的纯又让他憋得慌。
他是自讨苦吃。
远在北京当国防生的陈彦其同学，对他们的进展一直保持高度关心。
陈彦其还在电话里问何滨他们怎么样了。何滨说什么怎么样。陈彦其问他是不是不行，把人骗那么远都搞不定。何滨骂脏话，陈彦其就在那头笑。
何滨当然不是正人君子，他确实想做了，特别是一步步攻破防线后，占有欲也越来越强。
高中里是不敢想，现在他是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他们本来就不是谈着玩的，干嘛不趁着年轻多享受。除了生理上的原因，还有心理上的原因，按孙心妍那种结婚才做的观念，他要等到毕业才能破处。
这简直有伤他男人的尊严。
当然，孙心妍对他这些歪念头一无所知，还以为他是个亲亲摸摸就满足的大男孩。
下午，孙心妍冒着小雨赶到文艺部开会时迟到了。
会议结束，她和两个部里的女生一起走着，有人在后面叫她。
她停步，一个高高的、单眼皮男生从后面追上来。
“你好，我叫宋一飞。”
“你好。”
孙心妍对他有点印象，他也是他们文艺部的，会吹小号。
男生给她一把钥匙，“叶佳让我带给你。”
“哦，谢谢。”孙心妍接过来。叶佳是文艺部的副部长，这是他们活动室的钥匙，会上让孙心妍以后管钥匙，她差点忘了。
“你钢琴弹得挺好的，迎新晚会时候正好看到你表演。”
男生跟着她往前走。
孙心妍有点尴尬地笑了下，“对，不过那个伴奏之前没时间练，有两个地方弹错了。”
男生笑笑，“上次我听部长说本来想培养你做主持人，你不愿意。”
迎新晚会时候确实有人提议让她当新生主持人，但孙心妍的普通话不分前鼻音后鼻音，在北方这边听起来尤其明显，她很自觉地婉拒了。
不过眼下她不想跟这个不熟的男生多说什么，于是只礼貌地笑了下，说了句可有可无的“没有”。
雨后，深灰色的校园小道湿漉漉的，路牙旁沾着黄色落叶。
男生与孙心妍并肩而行。
他忽然问：“对了，你是哪个专业的？”
“临床。”
“临床？程瑶跟你一个班？”
“对，她是我舍友。”
“她是你舍友？”男生说，“她是我们街舞社的。”
“对，她好像是报了街舞。”
男生忽然问，“程瑶她有男朋友么？”
孙心妍愣了下，有点明白了，盯着他一笑，“好像没有。”
宋一飞：“没有就没有，你笑得这么古灵精怪的干什么，方便的话加你个QQ吧，以后还有事要找你帮忙。”
孙心妍想了想，又笑了下，把扣扣号报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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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劈腿不死不打胎不失忆不痴呆不残疾不被拐卖不是孤儿院抱回来的，求求你们，放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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