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戚曼是……你妈？”白术愣了？
同样愣住的，还有刚从洗手间出来的狄霜泠。
她快步走到白术身旁，对苏妤说：“抱歉。苏妤。我没能拦住……刚刚我们在附近吃饭，伯母听到了一些不太好听的话就直接打车过来了。只不过……合木社的人，怎么会是你……”
苏妤？
苏妤又涌起了不适。
在GT的时候狄霜泠还说我家小傻瓜，在白术面前，就直接呼名道姓，俨然不想让白术知道她们的关系有多亲密。
而且，一离开GT。狄霜泠就和季亦昀的母亲一起吃饭？
她不想过多去猜测狄霜泠，可狄霜泠现在做的事，每一件都让她不得不往坏的方面去想。
白术也道：“戚曼怎么可能是你妈？”
“戚曼为什么不可能是我妈？”苏妤吸了口气。无视掉狄霜泠：“当年她没被人害死，而是躲到了R国，被合木社收留了。我们也是刚相认，如果季阿姨肯花点心思去调查。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管白术怎么查，都只能查到这个结果。
白术愣了：“这……”
狄霜泠又一次道歉：“抱歉，苏妤。我不知道……我应该拦住伯母的。”
她的话语里尽是诚恳之意。眉眼低低的。似乎非常内疚。
问题并不在狄霜泠身上，苏妤不知她是故意把过错揽上身好平息事态，或是另有所图。
苏妤说：“这件事……”
“这件事不需要你来道歉！”白术抢先道，还望向狄霜泠：“霜泠。你过来。”
“好。”狄霜泠乖乖巧巧地走到白术身旁。
白术牵起她的手：“不管什么事，你都不需要向这个家庭背景乱七八糟的女人道歉。你是我们季家认定的儿媳妇，她没有资格接受你的道歉！”
“伯母！”狄霜泠表现出惊慌：“伯母，您别这样说，霜泠和亦昀只是……”
“亦昀亦昀，你自己都喊得这么亲密了，难道心里就不喜欢我们昀儿？”白术问。
狄霜泠蹙眉，对着苏妤连连摇头，还向季亦昀投去求救的目光。
“演够了吗？”季亦昀清冷开口：“这里不是你的‘季家’，想演，回去好好演个够，出去！”
听着儿子对自己半分恭敬的意思也没有，白术气道：“季亦昀！这就是你当舅舅该有的模样吗？难怪，难怪谚秋会和米家翻脸，都是你这个舅舅树立的好榜样！你要把米家彻底害死不成？！”
“我当舅舅是什么模样，跟你有关？”季亦昀冷冷道。“我什么模样，那你又是什么模样？沈青青上次的歇斯底里又是跟谁学的？谚秋和米家翻脸，只是谚秋的责任吗？”
她们从来都不愿意听听孩子是怎么想的！
“季亦昀！”白术手一抬，指着苏妤：“你为了这个女人你要气死我是不是？我十月怀胎受尽苦难，吃不好睡不好，日盼夜盼终于把你生下来了，结果就生了你这么个东西！生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目无尊长、唯恐天下不乱的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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