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自然不是普通的扇子，在扇子的关节处，锋利的尖处泛着幽幽的寒光，却没有一丝晃闪，仿佛所有的光线都被蕴在扇子之中，这只能说明这扇子没有哪怕最细微的一丝颤动，说明握着扇子的那只手稳定的令人恐惧，说明准备攻击的那人漠然到了极点。
黄衣老僧看着那扇子，知道在这样下去，下一刻自己便会与扇子交手。苍老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微惧，然后化为微怒，又变作微痛，那是经年之痛，然后尽数归为平静和决然。
“不愧是书院二先生。”
黄衣老僧看着顾余，淡然说道：“你可以杀死我，但是我却依旧会用尽全力。”
顾余摇了摇头，看着黄衣老僧说道：“很难会遇这么执着的僧人，这多少让我对僧人有了些好感，只不过总需要有人退让，就比如此时此刻，我只需要大师你退让一步。”
黄衣老僧声音微冷说道：“为何我要退让？”
“那你有别的选择么？
黄衣老僧忽然笑了起来，看着顾余厉声说道：“就凭你是有仙山的二先生，就可以不守规矩？又是有仙山！”
听着这话，顾余神情不变，眉梢却缓缓挑起。
有仙山对于他们这几名弟子来说自然无比高大，不仅这里将他们养大，更因为这山上有那个老人存在，所以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指责有仙山，谁都不行，更可况是秃驴。
“你浪费了我对你所存在的唯一一点好感。”
此时此刻，他不想再忍，他的双指之间发出轻微的吱吱声。
他看着那名黄衣老僧，说道：“而我这时候是在清晰地警告你，我马山便会登山，如果你试图阻止我，我会杀死你。”
说杀人便杀人，说杀死便杀死。这便是有仙山的行事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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