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么?”
林忌浑身是血,箕坐在大树边。
“林忌,你还有什么其他秘密么?”
智净说完这句话,眼眸里跳跃着兴奋的神情,说道:“如果没有的话,你就要生不如死了。”
林忌看着他疲惫说道:“生不如死?难道不是死不瞑目么?”
智净根本没有听他在说些什么,眼睛明亮,难抑兴奋地颤声说道:“你这么好的身体和天赋,直接杀了你,难道不是很浪费么?”
“我还有什么其他的用处?难道大师您看上了我的美貌?”
林忌连伸出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但依然没有忘记嘲弄他。
“你会成为我的鼎炉,修炼的鼎炉。这对于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可以活着。”
“鼎炉?听起来好像很是有趣呢。”林忌嗤笑道,在知道自己不会立即死去之后,之后所有的话,对于他来说似乎都是美妙的音乐。
“是啊,当然很有趣,你会成为这世间的第一个鼎炉,也会是唯一一个。你应该觉得很荣幸。”
说完这句话,他明亮的眼眸渐趋黯淡。
黑白分明的界线渐渐消失,变成浓稠的灰色,晦暗如雨云,
看着智净眼睛诡异的变化,林忌知道最后的时刻马上就要到来。
鼎炉虽然林忌不懂具体是什么意思,但是显然需要受人控制与摆布。
总之在失去自我的面前,谁能真正的甘心。
尤其是这种恐怖的方式。
林忌看着智净灰色的眼瞳,感受着那道寂灭贪婪的气息,口中默默的说道:“臭秃驴。”
说完这句话,他疲惫地靠向树干,再也不理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寂灭是意味,贪婪是本质,这是诛心咒的精髓,所以与佛门的修行根本背道而驰,这也是为何诛心咒被封印于普陀寺禁地之中,虽然强大,但是却被佛门所不耻。
这道寂灭贪婪的气息在林忌身体里游走一周之后,智净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昏迷的林忌眼神之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狂热。
中京城的城门再次被打开。进城的依旧是许多日之前进城的那个老僧,只不过此时的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但是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在他的肩头,扛着一个浑身通红,似乎已经流干了所有的鲜血的年轻人。
他的指尖还在向下滴着鲜血,但是不知道为何,看见了这一幕的所有人都觉得那个被老僧抗在肩头的人没有死,他一定还活着。
在城门的人群中,一个夹着一卷宣纸的老人,呆呆的看着眼前一幕,低垂着眼睛,不再说话,他默默的跟在老僧的背后一直走到了皇城根下之后,看着那个老僧扛着血人的身影消失不见之后,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城门禁令在老僧进城的一炷香时间后废除,四匹骏马同时本想了中京城的四个城门,一时间中京城沸腾了起来,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之所以城门禁令一直都在,是因为陛下没有抓到那个人,而现在城门禁令废除,证明那个人已经被抓到了。配合着半个时辰前,老僧入京,显然整个故事已经清晰明了。
不一会儿已经有茶楼的说书先生,开始讲起了,林忌被捉的故事,竟然也引来了一阵阵的喝彩声。
一时间整个中京城竟然萦绕在了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之中,将多日前的鲜血味道冲刷的一干二净。
“杀不得。”智净看着狂热的皇帝,摇了摇头。
“为何。”
“我留着自有用处,不过我会让他成为一个废人。你大可放心。”
智净说话的时候没有任何的谦逊语气,就连最平常不过的您也没有用,皇帝身后的老太监脸色有些难看,但是皇帝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生气。
“他必须死。”皇帝肯定的说道。
“如果他死在你这里,难道有仙山的那两位发怒你们能承受的住?即便能承受的住,那也必然损失极大。我觉得不如将他交给我。”智净眯着眼睛说道,既然他按这么说,那么必然会有不怕有仙山的办法,这一句话似乎戳中了皇帝的痛点。
“只要能让他不再回到沧海城,我们之间的诺言便会一直有效。”皇帝深吸了一口气,想到了一个算得上是权益之计的说法。
“好,那老朽就在这里多谢陛下了。”智净的谢自然没有几分恭敬的味道,但是终究中听了许多。
自从他走进大殿,那个浑身是血的人他就没有放下来过。
因为这是他的战利品。
琉璃城外的田野间一片清脆,春意盎然。
两军将近半年的对垒,将这里铸造成了一片沙场般的独特景象。
寒冬刚过,这里腐朽的味道似乎也被风吹散,有了一丝焕然一新的感觉。这让老人郁闷的心情多少有了一些放松。
他从中京城一路徒步而来,不知道走了多少天,但是终究还是赶到了这里,本来就有些精神不济的老人现在看起来似乎更加没有多少精气神儿了。但是终究他还是来到了这里,所以苍老的脸上多少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知道,他们一定再找那个年轻人,而且已经找疯了,他需要将这个消息带给想要知道它的人。
这样的情形其实很不符合逻辑,最起码对于琉璃城的防守士兵来说,这样的去情形,他们没有想到会出现过。
一个老人拄着一个拐杖,像是蜗牛一般爬到了城墙之下,因为他真的实在是太老了,所以士兵们根本没有对他做出任何的防御动作,任由他走到了城墙之下,城门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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