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红离的眸中闪过一丝异色,的确,阮家来月国的事花思穆早已接到密保,可她万万想不到,太子竟然亲自到来,甚至于已私下同月黎联手。
如此看来,其野心也已不言而喻。只怕这一次月黎是打算利用曜日国太子的势力,谋夺皇位,之后……只怕是二人要联手来对付她家少主了!
“小姐。”红离思虑再三,却终究是忍不住问道,“你若不是担心少主,为何要告诉红离这些?”
虽然她是花思穆的人,但追随花落晚这么些年,早已在心底也将她当成自己的主子,实在不想在她与花思穆之间做选择。
担心吗?
花落晚唇边突然泛起一抹自嘲。
她的确是担心他,可越是这样,便就越痛恨自己。
明知道他是杀害白银的凶手,明知道他们之间断然不能有所牵扯,却还是忍不住地去想,曜日国太子的出现会不会危害到他?!
幸好这里光线够暗,红离根本看不出她此刻的神色,等了半天却也只等来她那一句:“我不过是怕这月国的江山会落入月黎之手,如此而已……”
红离抿唇,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却被花落晚打断,她道:“你回去吧,不用再跟着我了。”
说罢,便就迳自出了小巷。红离望着她的背影许久,终究也只能一声轻叹,随后施展轻功,朝着阙府的方向疾奔而去……
花落晚回到马车停留之地的时候,却只看见死在地上的马车夫的尸体,那辆马车却是早已不见踪影。
她眸色一暗,想不到对方下手如此之快,她方才所处之地与这里距离不远,若是听到声音定然能察觉,可是别说她了,甚至连红离都没有察觉到,看来,对着这此是做足了准备!
可他们并不知道她不在马车之上,如此,便只有一种可能!
他们将月玲珑当作了她!
她面色微沉,好一个月黎,当真是迫不及待地要解决她了!只是不知道,当他看见被绑去的人是月玲珑时,应该作何反应?
她的唇边泛起一抹冷笑,看来她当真得好好会一会那位极有可能是曜日国的太子殿下了!
相比之下,对于月玲珑被绑架之事,花落晚倒显得镇定许多,她似乎根本就不担心月玲珑会有性命之忧,毕竟曜日国使臣这次到来,绝不会只是吊唁阮贵妃这般简单,如是有所要求,也绝不会对堂堂一国公主动手。
只是,长公主那边怕是不好交代了……
阙府。
花思穆听完红离汇报之后,唇边泛起一抹低笑来:“想不到太子党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
“少主,你有何打算?”与他一同听闻了全部的阙灵仙低声问道。
“等。”花思穆沉吟许久,却是平静的丢出这个字来。
阙灵仙与红离面面相觑,皆不明白他打得是什么算盘。可花思穆却没有要详细解释的意思,无奈之下,两人也不好多言。
花思穆指尖轻敲着桌面,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唇边的笑意却是愈加深邃。
花落晚,你还敢说你不在意我吗?
良久,脑海中似乎已心生一计。
既然她要将他推开,那他便就如她所愿,彻底地离开她……
“红离,多派几名暗卫去保护她,记住,千万不要被她发现。”
“你说什么?玲珑……玲珑她怎么了?!”月初云脸色大变,双手死死握住花落晚的肩膀,力道之大,好似要将她的骨头给捏碎一般。
花落晚疼得眉头微皱,却还是镇定自若地回道:“如若我没有猜错,她应当是被月黎与阮家人给抓了去。”
“月黎!一定是月黎!”月初云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道,好似恨不得立刻将他碎尸万段,“方才我一路陪同,亲自将那阮承谦送回客栈,他全程并未离开半路。除了月黎,还能是谁?”
“殿下忘了,阮家已与月黎联手,更何况……”她目光直直望向她,赫然道,“阮承谦身边的那位家臣可有半步未曾离开?”
花落晚这一提醒,月初云这才猛然想起,那个神秘的家臣好似自宴会还未结束的时候,便就烂醉如泥,她离不开身,便就叫人护送回驿站先作休息。现在想起来,的确是有问题!
她眸色一沉,当即便道:“我去找他们!”
“长公主!”花落晚连忙唤住她,却是道,“玲珑不会有事,而她被抓去,也不见得是坏事。”
月初云一听这话,只觉心中一团无名之火猛然窜起,她忿然道:“花落晚!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玲珑一直待你不薄,你怎能如此看着她去送死?”
“公主,你先冷静下来。”花落晚沉吟片刻,替她倒了一杯茶缓和她的情绪,然后才道,“他们不知玲珑在我马车上,所以此举定然是冲着我而来。如若发现抓的是月国的玲珑公主,你认为他们会怎么做?”
月初云面色冷凝,却终究是平静了下来,她道:“如若他们是别有目的,断然不会在月国境内对堂堂一国公主动手。”
“没错。”花落晚低声道,“所以玲珑不会有事,公主大可安心。”
月初云思忖许久,好似也认同了花落晚的话。只是,月玲珑在他们手中一日,她便一日不能安心。
花落晚怎不知她心中担忧,她沉声保证:“殿下大可放心,他们要找的人既然是我,便一定会再次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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