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人听她这一番话，心里虽然不服，脸上却是不敢表现出来的，只是整个人抖的更加厉害了，心中暗自腹诽。
确实在国内找不到比艾氏更好的公司，但是小杰瑞竟然想谋求杰瑞公司的利益最大化，他既然能让艾氏跟商氏合作，就能够再和三家甚至四家公司进行合作，众人拾柴火焰高，到时候几家公司联合起来的威力，可不是区区一个商氏和艾氏能够比得上的。
但是，她现在确实不能够说什么，只能够把求助的眼神投向了在一旁站着许久都没说话的赵综信，在这个情况下只有他能够救自己了。
赵综信接到了她的眼神，心下没来由的一颤，林佳人每次这副样子都让他缴械投降，湿漉漉的眸子里挂着将落不落的泪水，睫毛扑闪，似乎有万般的委屈，但却又倔强的忍着，不愿说出来，这样的林佳人比艾婷更惹人怜，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对林佳人念念不忘的原因。
上前走了一步，清了清嗓子，刚想要说话，艾婷便意料之中的冲他瞪了一眼，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给我滚到一边去，这个时候不需要你来插嘴，我管教我的下属，还需要你来指挥吗？”
严格说来，林佳人确实是艾婷的下属，而且不管是职位上还是原则上，赵综信在艾婷发号施令的时候都是没有资格发言的。
但是之前赵综信仗着自己和艾婷的身份关系，一直都是没大没小的，本以为这次也是也会是一样，没想到她是如此的不给自己面子，脸色一时有些尴尬，嘴唇动了动，正想要说什么。
艾婷却是猛地将桌上的文件夹摔到林佳人的脸上，锋利的边角在她的脸侧划过了一道血痕，指桑骂槐的低斥道：“人啊，有的时候分清自己的身份，贵有自知之明，不需要你的，就别在这儿呆着。”
说着便狠狠的瞪了林佳人一眼，冷声道：“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林佳人身子一抖，脸上剧烈的疼痛，有些火辣辣的，恨恨的咬了咬牙，忍着想要冲上前去把把艾婷撕成碎片的冲动，压着嗓子，唯唯诺诺的应道：“是，总裁。”
在她转身出门的一瞬间，眼泪再也忍不住，猩红的眸子里闪烁着仇恨和怨毒的光芒，顺着眼角缓缓而下。
而在办公室里的赵综信看到她伤心的跑出去的样子，心里有些闷疼，转过头来陪着笑，看着艾婷。
“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她不懂规矩，下次让她多干点活就是了，别为她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艾婷见他可算是带了点眼色，心里的火气消了些许，忍着脾气嗯了一声，坐在了椅子上揉着太阳穴烦躁道：“真不知道小杰瑞到底是怎么了，放着好好的艾氏不谈，非要跟商氏在一起乱搞，还说什么让我们合作，简直是天方夜谭。”
赵宗信却是眼神一转，计上心头，上前凑到了艾婷的身边，意味深长的说道：“这次未尝不是一个好机会。”
“什么意思？”不明就里的看着她，赵综信勾唇一笑，继续道：“现在艾氏和商氏开始相对峙，成为两大巨头，但是终究没有成为领军者，商氏最近和张氏联系顺利，据说还抽调了一大部分资金来帮它，现在估计都已经自顾不暇了，如果我们能趁机和商氏合作，打着合作的幌子干点吞并的事情，我想对艾氏也是有利无害的，毕竟我们也想把艾氏再扩大一倍规模，难道不是吗？”
艾婷听着他的打算，眸子里的光却是越来越亮，如果真的能够趁机吞并商氏，那合作也未尝不是一种手段。
“不过商陆可不是个傻子，如果我们露出了马脚，那他估计还会反扑过来咬我们一口，到时候损失就要我们自己承担了。”
艾婷的指腹轻轻摸索着钢笔的笔身，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面上敲着，沉吟片刻道：“这件事还是要从长计议，能吞并最好，吞并不了也不一定非要走这条路子，合作终究是下下策。”
赵综信看着她的脸色，顺着她的想法应声点头：“是，说的没错，能跟商氏合作，那绝对是给了商氏的面子，怎么说，我们艾氏要比她们强上不少。”
虽然艾婷知道这句话是奉承阿谀的，但是心情就是好了不少，冲他翻了个白眼，点头道：“这还用你说吗？好了，这件事情我自有打算你出去吧。”
赵综信现在巴不得的赶紧出办公室的门，去好好的安抚一下林佳人，听她这么说自然就快速的应了一句。
虽然刚才林佳人什么合作是下下策，但是从她的反应来看，赵综信敢确认，她绝对是已经动心了。
这对他来说，不管艾氏是跟商氏合作也好，吞并商氏也罢，他要做的就是牢牢的抓住林佳人和艾婷，默默当幕后操纵人，这样的生活才是他所向往的。
时间慢慢的过去，张芷宁这边也已经做好了饭，到了饭桌上，随手在围裙上蹭了两下自己的手心和手背，正想要坐下来吃饭，整个人就突然间察觉到了一道危险的眼神目光。
整个人顿时讪笑了两声，伸到半空中的手再次收了回来，对着脸色阴沉的商陆，忙不迭的点头道：“哈哈，我去洗我去洗。”
当着他的面儿，张芷宁又认命的用洗洁精前前后后的洗了三次的手，看着他的脸色缓和了少许，然后走过来跟他一起吃饭。
“对了，之前你不是让我问一下跟小杰瑞项目合作的事宜吗，我前天跟她说过了，他说上市公司别的地方都挺好的，但是就是有点激进......”
张芷宁眼神闪烁，装作正常的吃着饭，强自保持着镇定，但是微微颤抖的手指暴露出了她内心的忐忑和纠结，观察着商陆的表情，继续道：“艾氏那边也说了问题和好处，所以小杰瑞最后跟我说两家合作的话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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