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凛附身，就这么帮她系好了安全带。
“回我哪里？”
“唔……”
阮笙喝醉了倒是比清醒的时候多了小姑娘的娇憨，微微皱眉后，腮帮都跟着鼓了起来，“你家里万一有别的女人呢。”
“……”
周时凛上车之后，直接发动了车辆，哑然失笑，“只有我一个。”
大概……
只有他见过，她这样懵懂娇憨的模样。
不过机会很少。
阮笙性子看着温温和和，可骨子里本质上和江暮夏是一类人，不然他们两个人也不会臭味相投玩了这么多年。
“是吗？”
只有他一个。
阮笙的视线迷迷糊糊的，眼睑垂下之后嗓音都带着显而易见的模糊，就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喃喃自语却毫不自知。
这里距离周时凛的公寓很近，二十分钟的车程。
一路畅通无阻。
等到车辆在公寓楼下停下的时候，副驾驶的小女人已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他走下车，直接把人就这么抱了出来。
进门。
阮笙被放在床上之后，嘤咛过后直接扣住了他的脖颈，把他整个人带了下去。
“……”
她喝醉了酒，脸蛋带着微微的驼红。
格外娇憨。
大概是平日里见到的阮笙都是足够清醒克制，所以在看到此时此刻那懵懂到迷糊中带着欲胧的小女人，周时凛喉结都下意识颤动了半分。
“抬手。”
“唔……”
阮笙像是察觉到了男人的声音，竟然主动乖乖松了手。
像个听话的小女孩。
周时凛虽然在这方面算不上有瘾，可每次在看到阮笙的时候，心里总是有种超脱了现实之外的，不理性的本能。
他撑起身扯了扯领带，这才跟着在身侧躺了下来。
强迫自己冷静。
“周时凛。”
可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身侧小女人的声音就那样懵懂地响了起来，他愣了一下，本能侧身看着她并没睁开眼的眸，下意识回应，“嗯？”
“唔……”
小女人像是察觉到了身侧熟悉的呼吸，本能朝着他这边蹭了蹭脑袋。
“我真的好累啊。”
“……”
周时凛看着那长发挡住脸颊的小女人，发丝就这么拨弄到了自己的脖颈和下颚线的位置，带着微微的痒和战栗。
他下意识绷紧了喉结，答，“我知道。”
“……”
女人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我其实一点儿也不想变成这样，一点儿也不。”
“……”
他皱眉，“我也知道。”
“没有人爱我……”
阮笙也不知道是在说梦话还是在做别的什么，说话的语调都带了莫名的委屈，“你们所有人的爱，都是有条件的……”
周时凛表情微微松动，视线就这么落在了她嫣红的唇角上。
“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抱你去洗澡。”
他须臾片刻起身，直接就把身侧的女人抱了起来，可阮笙反应过来后，顿时就皱眉哼叫着想要下来，“不要洗澡……”
周时凛没管，直接就抱着她去了拐角的浴室。
放水。
“周时凛。”
等到热气腾腾的水浸染了她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之后，她才下意识偏开脸蛋迷迷糊糊看着身侧的男人，眉心都是拧着的，“我……我好累……”
“我知道。”
周时凛就这么扶着她的腰，“很快就好了，嗯？”
“……”
阮笙其实很少有这样的时候，乖巧地看起来像是一个懂事听话的小姑娘，湿漉漉还带着泡沫的水顶在脑袋上，整个人半钻在他的怀里。
很乖巧。
从始至终，都由着他随便怎么样。
“唔……”
等到洗出来之后，他才裹了浴巾把女人抱出来。
“周时凛。”
阮笙手腕搭在他的脖颈上，仰起脸蛋就这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就笑了，“我听裴景说，你相亲去了。”
“……”
周时凛的脚步蓦然一顿，“你在意？”
“唔……”
阮笙想说自己不在意，可那血海深仇在那里，那分开的两年多隔阂在那里，她没有办法做到无动于衷。
“周时凛。”
她微微鼓起腮帮，脑袋就这么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像是在吴侬软语，“我曾经很爱很爱你，恨不得直接嫁给你的。”
可……
后来阴差阳错，他们再也没能回到当初。
破镜重圆，可裂痕始终在。
周时凛垂眸看着女人迷迷糊糊的脸蛋，眉心都微微拧了起来，直接把人放在了床褥上，“现在也可以嫁。”
“唔……”
阮笙迷糊了一下，本能摇头，“不行了……”
“为什么不行？”
周时凛就这么附身扣着她的下巴，眉心都是微微拧着的，“既然你还喜欢我，孩子也是你和我的，为什么不能复婚。”
他们之间互相喜欢。
可……
从头到尾真正的问题在那个点，他一直都不知道。
或许是时间长了，那些最开始没有在意的细节，在日积月累下变成了巨石，她再也没有办法忍受。
也没办法继续在一起。
“为什么……”
阮笙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视线就落在了面前男人的脸庞上，鬼使神差地抬手，就这么摸上了他的脸部轮廓，“周时凛，当初是你亲手放弃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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