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是她多年心疾以来，第一次这个时候开口说话吧。
“傅昭歌，你知道我是谁吗？”
温言崖接着看向傅昭歌，可之后，却并没有得到傅昭歌的搭理。
想来，大概是她以为自己要离开了，所以一时之间激发出了片刻清明的心绪。
“睡吧。”
温言崖随后伸出手揉了揉傅昭歌的墨发，任由傅昭歌环住了自己的精壮腰间。
夜深，一旁的苏若儿几人也算是松了口气。
而娆存一直留在长廊上观察，眼下也差不多知道了，这是因为傅昭歌有疾，所以才会来云晓钱庄。
只是，这疾看上去似乎会让人丧失清醒。
而傅昭歌表面看上去，却极为正常。
这个时候，她该不该去杀了傅昭歌……
娆存眼底泛起了一抹血色的光芒，可不过多久，想起了将傅昭歌一路抱回寝屋的男子，便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自己要是多做了什么事，怕是被温言崖注意到后，极为容易被拆穿了身份。
到时候，估摸着自己在傅昭歌手下刚躲过一劫又得去鬼门关走走了。
“娆存，你在打什么主意吗？”
一旁的苏若儿突然出现，吓得娆存差点反手扼住苏若儿的手腕。
而苏若儿看到那娆存危险冰冷的目光，也差点出手提防了。
好在，那硝烟味，便只是片刻之间就殆尽了。
“没有。”
娆存看了眼苏若儿，随后下意识滚动了一下自己的嗓子，的确是嗓子没往常撕裂那般的疼痛了。
“没有，那你刚刚想掐死我的目光是什么意思？怎么，娆存，你这是敢揍你姐了？”
苏若儿一副凶狠的模样，可娆存却俨然一副不想跟苏若儿说话的模样。
“你瞧不起我？”
苏若儿不敢相信，这个人居然敢这样对她。
“没有。”
娆存也有些头疼了，哪里想到会碰到像苏若儿这样缠人的角色。
“你可拉倒吧。”
“……”娆存手背青筋爆起。
“我劝你最好不要打主子的主意。”
苏若儿随后又突然转换了语气，脸上浮现出与平日里不一样的成熟稳重。
“你为什么要跟着她？”
娆存忍不住问道，这个问题也让她想了很久。
凭苏若儿的能力，在江湖里快活为何不行，偏偏要做人的属下是为何？
“主子长得好看，看着主子的脸，我就心情好。”
苏若儿突然诡异一笑，贼兮兮的对娆存说道。
“……这便就是你的志向？”娆存深吸一口气，自然是没办法与苏若儿感同身受。
“呆在主子身边很好，从来都没亏待过我。”
苏若儿扬了扬眉，随后撇了撇嘴说道。
听言，娆存却只是紧抿着唇，并不说话。
她从来没有想过跟随一个人，可是，眼下似乎没能让自己选择。
她厌恶那些不是人的生活，可听闻傅昭歌喜怒无常，她在傅昭歌手下当差，又会好到哪去？
“不如你试试，我跟主子求求情。如果半年之后，你想离开，我就帮你。要是你不想离开，我就永远是你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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