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自然要买，不过吃完早饭肖子清还是被逼着先去复习了半天。
依旧是最基础的一些知识，今天的重点放在了环境化学，从之前做过的实验入手，先记后背再理解再做题，批改之后订正，类似题型继续巩固。
等时间差不多，顾南澈才同意出门。
早上他俩也算是把厨房给折腾得不轻，中午就没再在家吃，再加上下午有闭幕式和颁奖典礼，肖子清就干脆又把许静怡他们几个都喊了出来，这样吃完可以一块儿去篮球馆。
本来照她的意思，晚上有聚餐，中午就干脆简单些，哪怕是吃个炒饭炒面呢，或者更简单点弄个麻辣烫什么的也可以。
结果才一遇到丁华新，就听他道：“顾老师，班长让我带个话问你一下呢，今晚的聚餐往后挪一段时间行不行。”
“啊？”没等顾南澈回答，肖子清就奇怪地看了过去，“为啥？”
“别提了，”丁华新摆了摆手，然后就没骨头似的搭住了张磊的肩，边走边道，“昨晚他们兴奋过猛一个个都吃得不行了，就那烤羊肉串，一串那——么大，他们一人起码二十串，后面还吃了烤鱼烤五花肉什么的，还点了花甲生蚝再加一堆蔬菜。”
他摇头晃脑：“你是没看见，这帮人的动静简直像丧尸围城，那得是多久没吃过一顿饱饭才成了那副样子啊！还有好几个是去吃火锅的，听说六个人点了十八盘肉，这还不算别的菜！而且吧……”
丁华新顿了顿，很有些惊恐地感慨：“他们还喝了好多酒，不瞒你说昨天回来的时候学校保安都差点报警，以为是一帮疯子闯进来了。”
许静怡他们昨天没跟着去，还真不知道这帮人这么能闹腾，听了这话也不由觉得神奇：“这么夸张？那你们也吃多喝多了？难怪你今天这一副没骨头的样子呢。”
丁华新却苦着脸把头摇成了个拨浪鼓：“我可真不是！我这单纯是被折腾的！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他整个人都恨不得瘫在张磊身上：“你问磊子，我们昨天有多惨。”
“你们受虐待了？”肖子清也奇怪，平时这人可永远都是一副精力旺盛的样子，还难得有这种连故事都懒得继续讲的时候。
“虐待，真是也差不多吧！”张磊嫌弃地推了丁华新一把，“给老子起开！你累我不累？也不想想昨天那动静，我扛了几个人你扛了几个人，半夜隔壁闹腾起来的时候你睡得跟死猪似的，我还得跑去帮忙！”
两人闹腾着，已经进了饭店，等坐下之后张磊才接着道：“我俩倒是没吃多少也没喝多少，因为才吃了没几口薛强就喝多了，莫名其妙跑过来要拉着我们说话。”
“他嘴里腻腻歪歪，嘟嘟囔囔的，谁知道他放什么屁，我和华子就干脆去了班长那桌，他那边几个人都是不喝酒的，就忙着玩游戏呢，我们就坐着打了几句王者，后来光忙着照顾人了。”
肖子清恍然大悟。
虽然他俩这事讲的断断续续前后顺序都没捋好，但意思是叫人明白了。
昨晚毕竟是冠军之夜，虽然颁奖礼还没举行，成绩却是定了的。
男生多有时候就是这样，劲头上来了才管不了那么多呢，再加上班里的人几乎都去了，再加点酒精做催化剂，还能不闹腾？
别看丁华新和张磊这会儿把别人嫌弃得跟一泡屎一样，他俩那回喝多了在车上唱了一路的儿歌，这事肖子清可还没忘。
就连她自己，喝醉之后还闹了顾南澈一晚上呢。
丁华新等张磊说完，才道：“所以班长问了一圈大家的意思，觉得今晚再聚可能会有点吃不消，不是正好也快期末考了吗？他们还有人要考四六级，就想着要不等全部考完了再聚？正好最后一门是在元旦前考结束，到时候吃完各回各家。”
顾南澈当然没意见，便点了头。
倒是听到四六级，就扭头看了一眼肖子清：“你四级过了没？”
“……”肖子清一下被哽住，脸上的表情都有些一言难尽，好一会儿才长叹一声道，“过了啊，我在你眼里就学渣成这样吗？我是理科不行，我不是什么都不行啊！”
顾南澈这才“哦”了一声，似乎自己也觉得好笑，又沉默半晌，问：“那你六级过了没？”
“也过了啊！”肖子清真是无奈了，“我英语成绩还是很好的，大一过了四级，大二上学期过了六级，比我们班大半人都牛了好吗？你关心我这个还不如关心关心这位。”
她指了指张磊：“我们磊子哥，其余成绩那都是很牛的，但这个英语啊，考了三回四级了，第一回差八分过关，第二回差十二分过关，上一回差了三十分，这马上下周又考了，你准备得怎么样？”
张磊咳嗽了一声，顾左右而言他道：“诶，你们喝不喝奶茶？我来点啊。”
奶茶自然要喝，学习的事却不能不提。
顾南澈既然占了个老师的身份，哪怕只是临时的呢，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自然要问一句：“这怎么还一年不如一年了？”
生活不易，张磊叹气：“我也是真不知道。”
肖子清说这个他还能想着找个借口扯别的，但顾南澈既然问了，他当然不能再装傻：“我其实高中那会儿英语成绩就一般，但刚开始词汇量还是有一点的，后来反而越考越渣，说真的这回再考我也没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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