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廖承西冷笑了一声，觉得听到这里很不可思议。
“李尧，你现在能好好地坐在这里和我们谈，那是因为我们想要私了这个事情，而不是对簿公堂。”沈晚提醒李尧道。
听到对簿公堂，李尧的面色变得有些不好了，如果走法律程序的话，李尧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的，毕竟他之前帮助林婉婷做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合法的。
李尧垂下头思考了一会，又重新抬起头：“我什么都没做。”
廖承西的眉头又锁了起来，这个李尧之前表现得那么怂，就连他都以为在李尧身上不会花费很多的时间，但是现在李尧这个样子，有些难搞。
沈晚也倒是没有气馁，又说道：“你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不容易，不瞒你说，我查过你，你去的培训机构花光自己的最后一分积蓄，这几年过得不容易，所以我才要想着私了，不能因为林婉婷的错误，耽误了你的前程。”
沈晚这样一说，李尧倒是多看了沈晚几眼，他查到的资料里面，沈晚之前是一个单纯到有些愚蠢的家伙，因为家境好，什么都不缺，家里人邮宠着，养成了一身的大小姐毛病。这样的女孩从来都是最好对付的，和林婉婷这种女孩一样，只要多花点心思，总能到手。但是现在沈晚说的这番话，却是和资料里那些描述并不相符。
李尧也不是傻子，不会相信沈晚和廖承西说私了就真的一定会私了，兴许拿着他的这份口供，走出这个会馆，转头就提交给了律师。
所以李尧来到这里之后，就开始惜字如金，不管问什么，都是一句自己什么都没做过。似乎只要是这样，那林婉婷的秘密就无从解释，自己也不会有牢狱之灾。
当然沈晚和廖承西不需要他多说什么，也有足够的证据和理由把李尧告上法庭，之所以能够在这里和李尧耗下去，是出于私心，不想让廖承西的心思，不想让那几年沈晚在国外的生活，被大众都知道，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真正的在乎，从来都不是哗众取宠，而是默默地生怕别人知道自己的心思，生怕别人知道那些隐秘的事情，让自己在乎的人难看，让自己的在乎的人成为打击的笑柄。
李尧虽然不知道沈晚和廖承西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单凭沈晚耐着性子和他磨，就知道沈晚和廖承西有着别的目的。
但是沈晚的耐心是有限的，何况，廖承西现在的脸已经不能用臭来形容了，那是廖承西耐心告罄，觉得自己再和李尧耗下去，像一个傻子。
“好吧，既然你执意说你什么也没做，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沈晚站起身来，廖承西也跟着站起身来，沈晚把手放在廖承西的臂弯里，准备要走，
李尧显然没有预料到是这种情况，他本来只是想要更多的筹码，但是沈晚和廖承西似乎只是过来走个过场，并不是想要和他继续耗下去了。
如果真的在法庭上，李尧是绝对讨不到好处的，不说律师的差距，就说以沈晚和廖承西的实力，就不会让李尧赢了这场官司，真要到了那个时候，就真的什么情面都不讲了，要吃苦头都说不准。
“等等。”李尧闭了一下眼睛，开口阻止两人。
沈晚和廖承西停下，回头等着李尧说话。
“我知道你们想要听什么，但是我签了协议，不能说。”李尧说道。
“什么协议？”沈晚开口问道。
“保密协议，林婉婷和我签的，说是可以在必要的时候，保我一命。”李尧索性和盘托出，
沈晚和廖承西对视了一眼，重新坐了下来。
李尧看着两人的动作，松了一口气，一口气还没喘完，又听廖承西说：“不介意我录音吧？”
说着廖承西就把一个录音笔煞有介事地放在了桌上明面的位置。李尧能怎么办，只能摇摇头，说不介意。
廖承西要比沈晚难搞多了，其实廖承西可能从在车上开始就开始录音了，但是直到现在李尧的心态发生了变化，他才明目张胆的把录音笔放在了桌上，明晃晃地告诉李尧，他们从来都没有信任过他。
李尧觉得自己现在后背贴着皮肤的衣服已经被汗湿透了，但是他还是得硬着头皮，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三年前，林婉婷在分手之后第一次给我打电话，她当时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工作，想要找我借钱。”李尧说道，他眼睛眯着，感觉像是在努力回忆一些细节。
“我最后没有借给她，虽然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的状态……很兴奋。”李尧自嘲地笑了笑，“但是我清楚她是什么样子的，我就约她见了个面。”
说着李尧看了沈晚一眼，似乎是想要看她的表情怎么样。沈晚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安静地听着。
“她同意和我见面的时候，我还特意打扮了一下，结果她约我的地方，是一个高档的西餐厅，我虽然不常去吃，但是我也跟着朋友去过那里几回，所以知道那里的几个招牌菜。”
“林婉婷看我这样，就问我现在在做什么工作，我如实告诉了她，她一听我不是老板，又有些失望，但是我后来又跟她保证了我其实也是能和普通的老板赚同样多的钱的。”
“后来，林婉婷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我，再联系我是一年前，说要介绍给我一个项目，项目结束之后，可以赚一笔，她一份不要，只需要我能帮她做一点事情，我想着都是老熟人了，就答应了。”
“林婉婷给我的那个项目确实是好项目，如果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得来的，我还真的很感激她……”说到这里，李尧停顿了一下。
沈晚察觉出李尧状态有些不对劲：“那项目是怎么来的？”
李尧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轻声说：“她和那个甲方老板上床，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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