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你别乱说话，这个世界上除了白冥自己觉得我会对不起她，没有人能评判我和她的关系。”
莫倩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
月牙手上的动作微顿，抬头再次看向莫倩。
她微微低头，疏密的睫毛盖住她眼睛里的心绪。
月牙心口微微颤动，一股无形的压迫从她的身边席卷而来。
“莫倩，我并非是想要挑拨你和白冥之间的关系。”
月牙下意识开口解释。
莫倩并没有说话，只是天命之书忽然自己动了起来。
它抖动着身体，直接从月牙的手里挣脱出去。
莫倩张开手掌，那本书直直躺在了莫倩的手心。
月牙看到这一幕，微微愣住了。
“莫倩，你这是什么意思？”月牙神气一变，死死盯着莫倩的脸，就想要她一个解释。
莫倩看着月牙满脸的不服气，脸上的神情不变，只是淡然问道：“你真的是白冥派给我做手下的吗？”
月牙听到莫倩的提问，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她看着莫倩直接说道：“我是为了帮助你找到命盘才来的。”
莫倩微微勾起唇，但是眼眸里却是半点笑意都没有。
“既然是来帮我，而不是来命令我做事的，那就听我的，不要自作主张。”
月牙脸上还是有些愤愤不平，但是莫倩直接说道：“你要是觉得不满，可以直接向白冥说明情况。”
月牙被莫倩的话哽住了，微微低头，但是面上还是非常不甘心。
莫倩没有再理会月牙，只是转过身看向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少年人。
她琉璃般的双眸泛起了点点微光。
少年人看着莫倩和月牙为他争吵还在那里洋洋得意。
他看着莫倩直接月道：“莫倩，我要是死了，这个世界都会崩溃的。”
月牙的眸光扫过少年人的脸庞。
他微微笑着，有恃无恐的得意，让人恨得牙根痒痒。
但是做主的是莫倩，她的背后还有白冥撑腰。
四舍五入就是白冥再给这个人撑腰，真是可恨。
“莫倩，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去帮他？”
月牙看着莫倩的神情中带着不解和不安。
“这个世界是假的，是寒心草创造的，这里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个幻境。”
“难道你要为了这个幻境白白错过这一颗神物吗？背叛白冥吗？”
莫倩微微垂眉，内心里的所有想法都压在了她的眼底。
“但是对于住在这个世界的人来说，这里并不是虚假的，我不想在做下去了。”
莫倩想起之前为了得到寒心草，将刀子对准刘月如的时候。
她也曾安慰过自己，这个世界是虚幻的。
但是等到她和刘月如交谈之后，她就像自己的娘亲一般温柔。
莫倩每每想到这一点，手指都会微微微颤动。
月牙看着莫倩神情之中的犹豫和痛苦，眼眸微动。
“你后悔了对吗？”
虽然话是疑问句，但是语气却是陈述句。
莫倩猛地抬起头看着月牙，她的眼眸里透着七分的坚定，但是坚定的背后却隐藏着痛苦和挣扎。
“我从来没有后悔帮着白冥做任何事情，哪怕是手里沾满了鲜血。”
“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代替慕容羽，成为那个我最痛恨的人。”
莫倩如同琉璃般的双眸闪出了一丝痛苦的光芒，眼眸之中也是挣扎。
“月牙，你可能这永远也感受不到我的感觉，但是我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月牙没有看莫倩眼眸里的挣扎，嘴角微弯，但是面上却是苦涩含笑。
“你这么说就是后悔了。莫倩，你答应帮白冥找到命盘的时候，难道没有想过自己已经陷入了黑暗之中？现在想回头，会不会太晚了？”
莫倩没有反驳月牙的话，只是微微低头，看着手上的天命之书。
沉默了不知多久。
忽然，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的少年人开口了。
“虽然我知道现在说话很不好，但是我这样躺着很痛苦，你们要是不想杀我，可以帮我解开这条绳子吗？”
原本十分凝重的气氛被少年人的话打破，空气似乎也开始流动起来。
月牙眉头一蹙，狠狠踢了少年人一脚。
“我们不杀你，你就应该感恩戴德了，还想要舒服？你怎么不上天啊！！”
少年人被月牙踹得脚疼，但是又不敢和月牙硬钢，只得撇了撇嘴，满脸委屈的忍下了那一口气。
月牙欺负完少年人之后，感觉自己的心情好多了，又转头看着莫倩问道：“你真的不想要寒心草了？”
莫倩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重重的点头。
月牙嘴角一撇，直接将少年人提起来交给了莫倩。
“那人给你吧，你来处理，我去打开通道，你放了他，我们就离开。”
莫倩微微点头，又顿了顿，脸色微微黯淡。
“对不起，月牙，这件事都是我的错，我会和白冥说明情况的，这件事与你无关。”
但是月牙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神情。
“算了，白姐姐原本就是派我来听你的指令的，我当然是以你的命令做事，你不必担心了。”
但是莫倩脸上还是有些戚戚。
月牙的目光转向莫倩手里的少年人，一脸可惜的说道：“只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捉到的寒心草就这样放走了，你不觉得可惜吗？”
莫倩摇了摇头。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但是她的眼眸里透着坚定。
月牙微微蹙眉。
“现在要是放走了寒心草，那就凑不齐十大神器召唤命盘了，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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