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呵呵,那嫂嫂还有更能干的事。”
“咳咳咳!”赵灿轻咳两下,招架不住郭暮私底下欲女的本质。
滴滴滴!赵灿的手机响了。
是大宝打来的。
赵灿犹豫一下,说:“娘娘,你是在这里待着,还是跟我出去一趟?”
郭暮:“你有什么事儿吗?”
赵灿:“我去接个人,很快就回来。”
郭暮:“太累了,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她们四个。”
“行吧。”赵灿离开。
郭暮依然没有丝毫怯场的慌张感。
……
赵灿前脚刚走,后脚薇薇安她们四个谈笑之间回来了。
推开门,就看到郭暮独自坐在客厅。
穿着一套高定的连衣裙,披着长发,毕竟是当过皇后的人,就坐在那儿,薇薇安她们四个不得不承认,她很有范儿。
四人对望一眼,最后由相对毕竟熟悉的阿依热为代表,上去搭讪。
“皇后娘娘。”
阿依热喊了一声。
郭暮拉着阿依热坐在身边。
“瘦了。”
伸手摸了摸阿依热的脸颊。
“也憔悴了。”
阿依热沉默。
郭暮轻叹一声,她是知道阿依热对德妃的孩子注入太多感情,从出生到分别,最后只看到襁褓中的孩子伸着手朝她啼哭。
“别难过,对了,我给你带来了一件东西。”
郭暮犹豫一下,从包包里拿出一个拨浪鼓递给阿依热。
咚咚咚的摇了摇,声音响亮。
所有人鼻子一酸。
“谢谢。”阿依热哽咽一句,接过拨浪鼓,这是她为了哄孩子,亲自去大街上买的。
郭暮:“你是个善良的人,想开一点,毕竟他后来当了皇帝。”
阿依热:“你说,他记得我吗?”
郭暮:“记得!一定会记得的。”
薇薇安张望一圈:“赵灿呢?”
“他说去接人去了,很快就回来。”
“有接人?”
“呃……应该是男的吧?”
“但愿吧。”
……
阿依热沉寂在回忆中,没人去劝她,毕竟这种事只有用时间去淡忘。
郭暮起身,挽起衣袖。
“听说弄火锅,我来帮你们。”
“你会做什么?”
“不知道。呃,洗菜吧。”
初次打交道,四人还算彬彬有礼。皇后不愧是皇后,笼络人心很有一套,很快就和几人打成一片,至少是在表面上是要好的。
……
弥陀寺。
赵灿打车来到郊外的弥陀寺。
大宝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从大明开始大宝就没见到赵灿,此时再见,冲了上去抱着赵灿稀里哗啦的哭个不停。
八千万啊。
太难了。
赵灿把事情经过大致讲了一遍,大宝听到公主滞留于大宋,唏嘘不已。
命真苦。
赵灿也很无奈。
“唉!赵公子,进去吧,晚儿姑娘等你很久了。”
大宝指了指那间客房。
一年未见恍若千年,枫林晚就跪在佛前,每日为她的公主永清祈祷。
嘎吱——
门终于被推开了。
枫林晚扭头看到是赵灿,激动的起身,却因为脚麻差点摔倒,赵灿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没事吧?”
“没事,赵公子,我家公主呢?”枫林晚一脸欣喜的看着赵灿。
赵灿沉默片刻。
“对不起,我没能见永清带回来。”
“为什么?”
枫林晚的眼眶泛红,闪烁着晶莹的泪珠。
“赵公子,你答应过我的,一定会让我家公主平安无事的回来……”
“我会想办法的!绝对用不了十年那么久!我一定把她们带回来!”
一年的坚持在这一刻落空了。
“公主她怎么能一个人生活,她那么娇贵,赵公子你一定有办法的,要不你想办法把我送回去,我去照顾公主,可以吗?”
哭了。
枫林晚这一生属于永清,永清就是枫林晚的人生,也是枫林晚的信仰。
“给我点时间,我会想办法的,好吗?”
赵灿擦了擦枫林晚的眼泪。
一个十七岁的姑娘,如此伤心欲绝,赵灿心里隐隐作痛。
“走吧,我带你回家。”
“不了,我就在这里为公主祈祷。”
“别这样。”赵灿把枫林晚拉住,“晚儿,永清让我好好照顾你,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等她回来,你是想违抗公主的命令吗?”
这一年以来,枫林晚和永清分别那一晚,独自在这陌生的世界一年。
从帝都的风铃寺待了两天,就到魔都的弥陀寺至今,从未踏出过寺庙半步,每日的生活单一,诵经念佛为永清祈祷。
她是一个侍女,一个从小失去了亲人,差点饿死的时候,遇到路过的马车,幼年的时候的永清见这位小妹妹可怜,一饭之恩,从此留在永清身边。
“晚儿,相信我!”
枫林晚哭红的眼睛看着赵灿真挚的眼睛,“你答应我,一定要把公主找回来,她不能一个人,好吗?”
哭腔,带着祈求。
“会的,一定会。走吧。”
赵灿牵着枫林晚的手走出客房。
枫林晚很特殊,比郭暮都要特殊,因为枫林晚这辈子只为永清而活。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君要臣亡,臣不得不亡。
永清没回来,枫林晚失去了一切,她绝对敢自杀。
所以,赵灿不能留着她一个人。
枫林晚对这个世界是陌生了。
骨子里是卑微的。
她从小就是个下贱的奴婢,虽然永清不会看轻她,但是她绝对不敢逾越身份,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是改不了的。
……
回到公馆。
赵灿推开大门,走进客厅。
沸腾的火锅,五个女人正在聊天,聊得是大宋各自的所见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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