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我也想开开眼
“这位是？”
“她是我的王妃。”徐子其笑着同固伦介绍。
“原来是王妃啊！”固伦大笑，眸光也跟着一亮，“王妃娘娘容貌倾城，跟翎王很是相配。”
徐子其闻言，下意识的瞧了一眼身边的姜素，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固伦叹了一声，细想了片刻说道：“上次一战, 距离至今，我们应该有两三年不曾见过了吧？”
“嗯，应该差不多。”
徐子其回答得简洁。
却让一旁的姜素感到一丝尬聊的气息。
“说实在的，我啊，还想跟翎王殿下痛痛快快的打一场呢！”
固伦的络腮胡和宽厚魁梧的身形更显出他爽朗不拘小节的性格。
徐子其笑，“好, 等下次有机会, 你我再比试比试。”
“看不出来固伦将军，和翎王殿下在战场上还结下了心心相惜的情谊？”顾北易的声音忽然也响在了耳边。
固伦将他细细观察一番。
“这位, 想必就是二殿下了吧？”
顾北易眸光微亮，“哦？你是如何晓得的？”
“素闻二殿下温文尔雅，气度超尘，这整个太辰殿除了你以外，似乎无人再配得上那两个词。”固伦态度谦恭。
顾北易轻笑，“固伦将军这算是在夸我了？”
正在此时，宣礼太监高声唱道：“皇上，皇后，驾到——”
众人皆敛去与旁人说说笑笑的心思，一齐退却两旁，迎接皇帝跟皇后进殿。
宴请外臣的流程跟家宴虽有点不同。
不过总体而言也差不了多少。
无非就是吃喝玩乐，再跟敌国互相标榜标榜。
身为胜者，更是得拿出一定的气度来。
反正这宴会上的主角不是自己，姜素便坐着四处张望吃一吃皇家的糕点美食。
自己又是翎王的王妃，连吃相也得兼顾，让她吃得不大痛快。
本以为耗个一两个时辰，宴会就这么过了。
但没想到姜瑜却突然提到了她的名字：“今天是个好日子，翎王妃前些天, 也出尽了风头，不若趁着固伦将军在场，翎王妃也来表演一出，让我们也开开眼，看看翎王妃的本事啊！”
姜瑜的目光悠然朝姜素看了过来。
眸色温柔无限，但笑容却如同带了刺一般。
显然是想看她当众丢人现眼！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果然齐刷刷的望向了她。
似是期待，又似是看笑话。
谁都知道，翎王妃是乡下女出身，除了会做生意以外，没什么拿的出手的才能。
“二嫂子说得是呢。”
昭阳公主也开始附和，“翎王妃的生意做得这么大，能让翎王青眼相待，定然也是个有本事的。拿出点本领来让我们瞧瞧，也无伤大雅呀。”
昭阳笑盈盈的表情底下，尽是嘲弄。
也在心底暗暗笃定，姜素肯定会出丑。
姜素正待说话, 忽然，右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
转脸看去，徐子其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怎么？怕了？”
他嘴唇微动，用仅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
姜素反手拉了他的衣袖，将距离更凑近一些，樱唇一勾，“我为什么要怕？”
“王妃要是怕，大可直接拒绝。你左右是我翎王的女人，没有人敢硬逼你做任何事——”
徐子其对望她的双眸，含情脉脉。
这种勾人的眼神，让昭阳看得妒火中烧。
姜素欲抽回手，“大家都看着呢，别这样！”
“你都嫁给我了？还在意那些不想干的做什么？”徐子其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两人互动甜蜜，让许多人都很是羡慕。
“怎么样？翎王妃觉得意下如何啊？”
高台之上，皇帝和蔼笑问。
姜素垂下头，姿态恭顺谦和：“既然二王妃跟昭阳公主都已经发话，臣妾要还是拒绝，岂不是有点不懂礼数了？”
她给徐子其使了个眼色，顺利将手撤了回来，再向皇帝福了福，“今日有使臣在场，那臣妾便表演一出舞剑吧。”
“好！”
固伦首先鼓起了掌。
“行，那就依从王妃的意愿。”
皇帝扫了一眼固伦，点头应允。
随后又命太监抬上了十几把长剑。
姜素从中选了一把轻便灵巧的，“就这一把了。”
皇后问道：“翎王妃可想了要舞什么曲？”
姜素微颔下首来，长睫如翼盖住了她灵动的眸子：“回皇后娘娘，兰陵王入阵曲。”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就连皇帝也当场的楞住了神色。
兰陵王入阵曲！
这当初可是徐子其娘亲最为拿手的曲目！
那英姿和容貌，简直令人过目不忘……
徐子其不可确信的望着姜素。
看的这几秒，却长得恍若隔世。
伴随着兰陵王入阵曲响起，殿中那暗红色的身影如燕般轻盈。
白如凝脂的手，将剑从剑鞘中抽出。
随着手腕轻转，剑也灵活舞动。
剑锋在风光照射之下折射出凌凌寒光。
却与姜素纤细柔弱的身影相合。
入阵曲奏在高潮，姜素舞剑的动作也如急如火，招式行云流水，闪得人眼花缭乱。
那气势如虹，宛如下凡仙子……
待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姜素将剑甩出，收回剑鞘。
一舞终了，大殿却寂静一片。
忽然，顾北丞拍手鼓起了掌来。
这声响仿佛才将群众唤醒，如雷的掌声骤然爆开。
“好，好，好！”
固伦激动得都站了起来，“不亏是翎王的王妃！这一出，实在叫本将大开眼界！”
“将军谬赞。”
姜素谦虚点头，环视一周道：“姜素献丑了。”
她表面淡定，可内心却在暗自庆幸，这段时间抽空了解了一番徐子其的家族史，顺便学习了一下徐子其母亲舞剑的技能。
因为有武术的功底，她学习起来并不费劲。
获得大片赞许，姜素回位置坐下。
见姜瑜那挫败吃瘪的神情，忽然心生一计：“听说慕容家二小姐回京之后勤学苦练，习得琴棋书画，又能歌善舞。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也同我们大家演一出？”
“说实话，我这辈子，还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也想趁这个场合开开眼。”
姜素温柔笑着，对皇帝道：“皇上不会嘲笑臣妾小家子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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