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摇了摇头,问李挚:“你以为他得罪那么多人,是靠什么活到现在的?”
二问:“两年前还刺杀不断,如今你可有听说谁去清风观行刺的?”
李挚不答,只冷哼一声。
顾修三问:“你派人伏击项理,对方为何人所救,你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愿去想?”
李挚薄纯拉成一条直线。
顾修笃定地道:“他身边那个如疯狗的左逢春,生意做得响亮龌龊,肯定养了不少人手。”提及此人,他清润的眉宇间都多了几分戾气。
李挚此时却突然想起姜希夷与他说过,和谈和平衡之局面不可打破。
也许他要的就是这样僵持局面?
他是还需要时间准备吗?
不想承认眼下的局面或许是姓姜的一力促成。
他不动声色地跟顾修道:“义父与此人定是何时结了大……”
不待李挚说完,顾修就道:“我没有印象!”
他此生仇敌的确不少,但能采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来对付他,并且了解他的,他思来想去,勉强也只能想到景和帝。
毕竟没法以常理去推测一个荒唐到发疯的人。
他也设想过左逢春是景和帝的人。
可要说姜希夷为景和帝一伙吧,他分明为隆泰帝做了不少事。
只削弱部落实权一项就是真心实意为隆泰帝考虑。
若说他为隆泰帝,在这时候偏又置身事外。
宫里传来的消息是他们君臣二人因世里臻而反目,妇人短视,他却并不信。
隆泰帝能以世里臻拉拢韩家,这个女儿并没有多重要。
若说他也图谋这天下吧,他又何必将天下人都得罪了,不去经营好名声?
顾修擅长算计人心,弄清楚对手在乎什么,就能猜出对方的下一步,据此做出应对。这么多年来,也极少失手,此次却猜不到,难免心中没底。
“先做最坏的打算吧,他不得不防。”顾修揉了揉眉心道,“依兰五部主力先都放出去,出海。”
这是他跟韩家透露过的底牌。
李挚应下。
“韩家不缺聪明人,你别再弄巧成拙。你留在北地也无法施展,先回南边去。”
“……是。”
中京的一个僻静小院里。
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听完身后下属的汇报,英厉枯寂的面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干燥的嘴唇往上扯了扯,唇上干裂的口子被撕开渗出血迹来,他微抿了一下唇,抬手轻轻地挥了挥,身后的人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
他独自静立了半晌,才缓缓地朝着院中那株桂花树走过去,轻抚着粗粝的树干,良久,发出一声幽叹:“我不追赶你,也不强留你,你别着急着躲我,慢点儿走,好好安排,好不好......”
他垂额抵靠在树干上,双拳垂在身侧,身体仿佛与树融为了一体,晚风吹过树枝簌簌作响。
闹剧结束之后,沈崖香就回了清风观,继续琢磨着要改造好她的“道尊香”。
用在遥撵老三身上的次品已经被阿邻笑话好几回了,更是私下将之取名为银枪蜡头。
这些年来沈崖香也不是一帆风顺,捣鼓出来的次品和用处不大的玩意儿也不少,都会被这么笑话一通,也就是笑闹一场就过去。
让沈崖香郁闷的是,那遥撵老三当真去铺子里找阿邻反馈药效,还顺势提出要找她买药。
用他的话说,“比佛的香精效果还好些,整整持续了两天,你们一定有更好的香精卖吧,不影响知觉,也不会泄尽而亡的那种没有毒的。”
阿邻好声好气将他送走了,回头就转达给了沈崖香。
沈崖香:“......”
这就跟她的初衷背道而驰了,极大的刺激了她一把。
如此又是十来日,她调整了配比,交给阿邻,遥撵老三不怕死可以试试。
之后她先不管这事了,准备安心待产了。
这一天,清风观迎来了几个香客,倒是打断了她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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