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儿去了停车的地方两个小时都没出来。
在外面等待的人还是不放心，给方陆北打了电话，他还没有落地，没接到电话。
从机场出来后才看到那通电话。
再打过去时，乔儿已经回家了，一整天也就是去见了老朋友一面而已。
很乖。
方陆北稍稍安心了些。
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忙工作。
他忙起来还能抽空去问问乔儿在做什么。
她总是很敷衍。
那种态度让人生气，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根本不爱而已，爱的时候，她恨不得连喝了杯什么东西都要让方陆北知道。
他没办法，只能一点点努力着让他们回到从前的状态。
何况她移民那件事，他已经在帮忙处理了。
很快就能办好。
－
忙完工作的第三天方陆北要回家吃饭，最近他母亲经常进出医院，身体很差，因此催婚催得也紧。
明姨也在一旁撺掇着，“就是说，也不小了，章太太小孙子都两个了。”
这么一对比，方陆北这边还没有动静，就显得着急了。
他倒是无所谓，还吊儿郎当的。
“禾筝家不是有吗？老催我干什么？”
明姨跟他母亲的眼神对上，忙哭委屈着，“那也是姓季的，又不姓方，再说了，季家人还爱护得紧，除了刚出生的时候在这边待了半年，这些时候不都是在季家？谁摸得着看得着。”
方陆北脾气不好。
再这么催下去，只怕会发火。
贺云醒及时帮他打圆场，问着：“上次让你见的越小姐怎么样？”
“人家瞧不上我。”
“哪有？”
在她们面前，贺云醒还要费劲给方陆北找台阶和余地，“人家说你不错，可以相处看看。”
想也知道他在撒谎。
现在方陆北也对不上越云的脸，只记得那天自己的东西被她的朋友喝掉了，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搁在二十岁出头，他指不定会有兴趣。
现在真没有。
如今一个乔儿就够他吃不消了。
每天都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跟她恢复以前的关系，哪里还有心情去想别的女人。
家里催得紧，他只能说一句：“我心里有数，用不着赶鸭子上架。”
这么些年过去，方夫人因为病，容颜不在。
鬓角也出现了斑白。
冷笑了一声便骂他，“鸭子还能赶，你能吗？”
“不是没有动过结婚的念头。”方陆北还是没忍住摔下了筷子，“要怪只能怪您自己。”
他平常是很少在这方面动气。
这次想到了乔儿的态度，想到了以前，如果没有家里的阻止，说不定他们早就结婚了，哪里有现在的弯弯绕绕，还要花钱花功夫开价去包养她。
别说乔儿觉得可笑。
他自己也觉得荒唐。
这一桌的人好像都能看懂他的想法，唯有他的母亲敢挑破他的心思。
“你以为我以前答应你结婚你就能安分了？”她冷哼，“一样的少不了花花肠子，进了女人堆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乔儿也是这个意思。
结婚了又怎么样。
说不定他腻味的更快。
方陆北却自认自己不是那样的人，“我都没结您就知道了，既然这样，那干脆别催了。”
不愿意和他们吵。
他拿起衣服就走。
开车要走时被贺云醒追出来，虽然叫他叔叔，但实际上他不比方陆北大几岁，这种时候，也能够帮他排忧解难。
“您不用来劝我。”
他说着。
贺云醒看他，没有催促的意思，“谁来劝你了？我可没有。”
“那要做什么？”
“陪你去喝一杯？”
这是方陆北以前最喜欢的事。
他现在却摇头，“不用，喝酒误事。”
许多事，都是一杯酒喝坏的。
“你也别这么抵触，早晚是要结的，是谁有什么区别？”贺云醒不是说教，只是想让他过得舒心一些，“越小姐我问过了，她家里也催着，不会跟你谈感情，婚后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她不会管你，这不是省心多了吗？”
“不要，不结婚不会死。”
他这样说倒是有些幼稚了。
贺云醒却知道是为什么，“因为你在国内那个小情人？”
“什么小情人？”
他还装傻。
“就是你给她买车又买赛场的那个，这个季度的分红拿出去多少养女人了？”
国内不是没有贺云醒的眼线。
他什么都知道。
方陆北撒不了谎了，“我愿意的，她高兴，花多少也愿意。”
“你几岁了还玩这种把戏，到最后还不是落个人财两空。”
“才不会，我要跟她结婚的。”
倒也不用骂他傻了。
他自己应该就知道。
“想跟你结婚的女人是不会拿你这些东西的。”
他一针见血，打破了方陆北的幻想，乔儿在他面前装傻装无辜，胁迫加跳楼，各种花招都用了，发觉还是逃不掉，便坦然接受了这些，并且在消耗他所花的每一分每一秒。
他觉得给她置办车子和赛道是浪漫。
在她眼里可没有感动，只觉得他傻。
就像当初利用池琛一样，池琛还没有这么难离开她，为了一笔钱照样可以卖人，他可做不到。
继续说下去只怕他会崩溃，贺云醒适可而止，“你要养着我没意见，一不要耽误工作，二不要耽误结婚。”
“不跟我结，我跟她结还不行吗？”
显然难以接受方陆北会说出这种天真的话来。
贺云醒看着他，却又像是透过他看到了别的什么东西，“你不怕被甩遭报应？”
“我怕什么报应？”
在他的回忆里，他可没做过什么坏事。
这时候就要贺云醒来提醒他，“你以前辜负过那么多人，现在轮到自己了。”
这算报应了。
他必须承认。
贺云醒却不能给他任何伤感的时间。
他现在不是以前那个随时随地可以任性去闹的人了，一言一行都是重要的。
“那边的人先不说，这边的你得处理好了。”
方陆北皱了眉，“什么意思？”
“越云那里，你跟她去相处，让家里放心，两边有合作，你们在一起，放出去一点消息，对大家都有利。”
“只是这样？”
“当然。”贺云醒是很笃定的，“人家也不是你以前那些女人，不会倒贴。”
为了工作付出，这不是第一次了。
方陆北在这方面是得心应手的，而且每次合作的女性伙伴都很收礼，会一起约着去喝个下午茶，吃顿饭，话不多，因为彼此都清楚这只是共赢的计划。
他将这次也当成了如以往一样的活动。
没当回事。
但第一次按计划跟越云见面，却有点奇怪，这份怪异来源于这次的越云和上次的好像长得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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