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老夫人听到妫乐清说了天家那个想法后，脸色不是很好看。
她看着坐在身边的妫乐清，摸着妫乐清的头。
“原本该进宫的人是你。”
妫老夫人摸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女，这是妫家跟云家的协议，妫家的长女是要进宫的。
这么多年妫家一直没有生出第一个嫡出的孩子是女孩子过，只要清姐儿才是正儿八经的头一个。
只是这约定也只有老一辈的人知道，当今的天家定然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天家是什么意思，她当然是知道的。
“怎么会？”
妫乐清听完这话，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要是进宫的人是自己的话，那么她是不是就要过上那样的日子？
“现在说什么都不会作数了。”
“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会由着你娘与常家定亲。”
这样一来，妫家女就不用进宫了。
可是——
妫乐清总觉得祖母有些奇怪，为何祖母会不让自己进宫？
如果自己在宫里，便算是妫家犯了事情，也不会落得如此的一个下场。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她也没有进宫，妫家也落得如此一个下场。
幸好的是，妫家有宁姐儿在，所以才不会让妫家落难。
“清姐儿，你往后会明白祖母的苦心的。”
她握紧了妫乐清的手，神色都是难受。
“祖母，我省得了。”
妫乐清抱住了她，知道了妫家的承诺之后，她这心里反而是有些不安起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天家对自己的有些怪怪的。
好像是通过自己在寻找一些什么一样。
她觉得这样，肯定是在找大先生的影子。
现在的宁姐儿还小，肯定是看不出来什么。
要是以后长大了，宁姐儿定然是不用掩饰都会最像大先生。
刚刚祖母说了，妫家的孩子其实跟云家有个约定。
但是她觉得，宁姐儿其实才是妫家的第一个长女，因为妫家是大伯家的长女。
她的爹爹是继承了大伯的爵位，所以宁姐儿才是与云家定亲的那个。
她的一双手都忍不住在颤抖。
妫老夫人以为她是在害怕，就紧紧握住了妫乐清的手。
“没事，清姐儿，咱们妫家现在是这个身份，天家是不会让平民女子进宫的。”
这是云家立下的规矩，平民女子，不得进宫。
当初云家为了巩固皇权，定下的规矩，因为云家的位子，那是权臣们让出来的，尤其是靳家。
“是的，祖母，我们不怕了！”
对不怕了，只要往后妫家的身份是平民，那是绝对不会有事的。
往后宁姐儿也一定不会妫家回到那样的位子上去的。
若是像王家一样的存在，也是不错的。
罢了！
这些话，还是烂在自己的肚子里吧！
宁姐儿这般忙碌，若是说出来也只是徒增宁姐儿的困惑罢了！
“妫家有你跟宁姐儿在，祖母放心啊！”
妫老夫人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都是泪意。
好像是说一件十分了不得的事情一般，其实如果没有她们，妫家早就不存在了。
“祖母，您放心，有我们！”
只是妫老夫人却不说话，眼神里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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