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劝不动人,自然不再继续相劝了,她进去见应小谷,开口回禀说:“郡王妃,丫鬟不愿意起来呢,太倔脾气了,除非你让她起来,她才起来。”
在外面跪了一夜,应小谷本来就愧疚,现在还不愿意起来,应小谷更加没有办法了。
应小谷朝外面走去,果然如翠竹所说一致,丫鬟执拗的跪着,应小谷还没有遇见过这么倔脾气的人,本来就没有多大的事情。
“起来吧。”应小谷上前搀扶,丫鬟却是摇着头:“郡王妃,奴婢知错,昨天害的郡王妃受伤了。”
应小谷无奈叹息一声:“没事的,我喝醉酒,本来就这样,你赶紧起来,不然生病了多不好啊!”
应小谷主动上前搀扶,不想让这个可怜的丫头继续傻傻的跪着了。
丫鬟在地上被搀扶起来,全身湿透,有些虚弱,应小谷无奈的看向翠竹:“给她准备热水,里面添些驱寒的东西。”
翠竹明白,转身去办了。
应小谷收回了视线,看着丫鬟:“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任梅。”
“好任梅,回去记得按照翠竹所说的去做,生病可不好受。”
任梅依旧一脸愧疚的看着应小谷:“那奴婢回去,郡王妃记得给伤口擦药。”
“好。”应小谷淡淡应着。
一个看上去很小年纪的丫鬟,这脾气如此倔强,倒是让人觉得有些无奈。
因为跪的太久,缓了好一会,才能行走,应小谷跟在她的身边,搀扶着,任梅一脸惶恐:“郡王妃,真的不必,奴婢可以的。”
应小谷在接触到她皮肤的时候,却感受到她皮肤滚烫,这是发烧了啊!
“你感觉到不适了吗?比如脑袋发沉?浑身无力,四肢酸软?”
任梅点头,应小谷无奈,这个丫头,将自己折磨生病了。
将人扶着回去休息后,应小谷给任梅开药方,翠竹有些郁闷:“热水准备好了,她却昏迷了,奴婢觉得她好傻啊。”
“是啊,其实我真没什么。”
应小谷满脸无谓,生病多难受,古代风寒可以要人命的。
给任梅开好了药方,让翠竹去抓药,煎药,她去吃早饭,只是起床比较晚,早饭也基本上是午饭了。
扶成煜下朝回来,他一身朝服,和应小谷撞了个正着。
应小谷开口问道:“昨天我应当没有怎么着你吧?”
“......没有,受伤的是你。”
应小谷尴尬的笑了笑:“你去换衣服吧,我已经吃完了早饭并午饭!”
扶成煜朝房间里面走去,应小谷打算待会询问一下朝堂上关于羽星文的事情如何了。
“让开,我身为郡王的长辈还不能来郡王府了?”
府内,一道声音不悦的响起,应小谷转眸看去,是一身朝服的男子,应小谷认识,是宫明德,宫水卉的爹。
今日刚刚下朝,扶成煜前脚刚刚回到,他人就跟着来了。
应小谷站了起来,“长史大人,不知道你来是?”
“水卉那丫头呢?在郡王府都待了几天了?一直不回去,这是反了天了?”
他这样开口,应小谷跟着松了一口气,他还不知晓宫水卉已死。
“今日长史大人,是想接她回去?”
应小谷和扶成煜虽然地位不怎么样,但现在应小谷很得太上皇的喜欢,宫明德勉为其难的对应小谷态度稍微恭敬了一点:“是,她在哪里?还没出嫁呢,就一直待在郡王府,她不嫌丢人,我嫌丢人!”
应小谷有些沉默的看着他,之后看向了扶成煜进房间的方向,今日朝堂上的情况,应小谷不知道是什么样,也不好随意答复宫明德的话。
她叹息一声:“那,长史大人先坐,等郡王出来,你与他说说吧。”
让宫水卉滚回家,还需要好好与扶成煜商议么?
宫明德觉得奇怪,当初所有人都对郡王府视而不见,避之不及。
只有宫水卉三天两头的往郡王府跑,后来不跑了,以为宫水卉对扶成煜没有念想了,谁知道现在又犯了。
甚至有在郡王府一直留宿下去的意思。
应小谷让宫明德喝茶,同时让下人赶紧将扶成煜请出来。
扶成煜在房间里走过来,换了一身藏青色的长袍,身形颀长挺拔,面容俊逸,气度非凡,确实容易让女子倾心。
扶成煜走了过来,他对宫明德唤了一声:“姨夫。”
“郡王,谁都知道你与郡王妃感情好,所以我也知晓,水卉那丫头没有机会,总是让她留在郡王府你们不方便,我也觉得丢人,今日我要将她领回去。”
若是宫水卉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自然任由宫明德将人给领走,只是,她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扶成煜和应小谷对视了一眼,扶成煜对在场的下人挥了挥手:“都退下吧。”
宫明德皱着眉,不知道扶成煜要说什么样的私密话,竟然让人都退下。
“姨夫,今日朝堂上,羽家一案你可都听见了?”
宫明德皱眉,点头,这扯的也太远了吧?
“羽家公子死了,是与一个女子一同死的,你也清楚。”
宫明德听见这里逐渐有一丝不安的感觉,是的,他清楚,但这些,扶成煜为何要与他说?
见宫明德眼神怪异,扶成煜似乎鼓足了勇气一般,“水卉一直想找心仪男子,与他共度一生,只是水卉遇人不淑,没有换来真心,反而与他一起赴死了。”
扶成煜没有将实情说的明白直接,但宫明德隐隐间已经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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