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神色微怔了下。
过了大概几秒后，他才开口道，“你都知道了？”
“嗯。”唐莞莞点头安慰他，“医生不是神，他不可能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且我相信，这世界上是有奇迹的，你这么年轻，这么好，老天一定会让你手术成功的。”
霍靳北听完这些一下笑了，他笑意很深，眼角那里都起了波纹，“莞莞，我从来都不是好人，尤其是在你面前，我曾经对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我心里都有数，我……”
不想再听他说那些过去的事，唐莞莞直接伸出小手堵住了他的嘴，“你不许再说了！”
“……”半晌，见她固执地不肯松开自己，霍靳北无奈地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再说了。
唐莞莞见他也不像是骗她的样子，就缓缓地松开了他，这样盯着他轮廓深刻的俊脸好大一阵后，她垂下眼敛，牢牢地握住他的大手。
“我知道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机会让你很失望，可霍靳北，我们总要试一试的啊，就当是为了我和葡萄好不好？”
男人“看”着她，没有说话。
唐莞莞这时也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现在的你跟我一样爱葡萄，你这么爱她，总不能错过她一点一点的长大吧，还有啊，她这么漂亮，长大以后总是会谈恋爱的，你是她的爸爸，是这个世界是最爱她的男人，难道你就不想将来给她好好地把把关吗？”
“还有我啊，霍靳北，你知道的，我不能太劳累，可葡萄再有几年就是青春期了，你知道，青春期的小孩子是最难管的了，你想，到时她不听我的话，处处跟我对着干的话，那我要怎么办？你忍心就不管我们母女吗？”
“那样的话，我要累坏了怎么办？爷爷和爸年纪都大了，他们也有被需要照顾的时候，你是家里的顶梁柱啊，我们没有你不行的，所以，去做手术好不好？”
她话音落下去好大一阵后，霍靳北目光移向了远方，他出神地盯着一个地方‘看’过片刻后，嗓音低低地问她道，“莞莞，你这么想我去做手术吗？”
“嗯。”唐莞莞毫不犹豫地点头，“我想让你好起来，像以前一样！”
闻言，霍靳北唇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不过转瞬即逝，快的唐莞莞根本就没有捕捉到。
“好。”最终他松口，“只是莞莞，我有一个条件。”
唐莞莞面上一片惊喜，“只要你答应做手术，别说是一个条件，一百个我都答应你。”
“你不先问问是什么吗？”
“不问。”唐莞莞干干脆脆地，“不管是什么我都会答应。”
霍靳北淡淡地收回目光，寻着她声音的方向望过去，“我要你陪在我身边，一直到我手术结束。”
就这？
唐莞莞更利落地回应他，“这是当然。”
“好。”霍靳北一下甚是满意的样子，“那我们就这么说好了。”
“嗯。”唐莞莞点头，看向一旁柜子上的保温桶，“从醒来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吧？你想吃什么？我来喂你好不好？”
“你吃了吗？”霍靳北唇角弯着看她，“不要只顾我。”
唐莞莞起身打开保温桶笑意盈盈的看他，“我们可以一起啊。”
“……”
她声音里的笑意感染到了霍靳北，他不否认，这一刻，他是真的很开心，但这并影响不了他的一些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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