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
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
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
愿将腰下剑,直为斩周王。
诗词这种东西,或许对于其他人而言或许还会有些头疼,甚至还会为了一个词句而反复斟酌许久,不过对于刘琦而言……
那都不算什么。
不就是一首描写战场的诗词么?
别说是一首,就算直接写它个百八十首那又算的了什么呢?
一边想着,刘琦又一边提起了一旁的毛笔,随即又再一次将目光转向了面前的光幕。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为什么在科举考试中会出现要求描写战争的诗,其实刘琦的心中也隐隐间有了一些猜测。
与其说他那位皇帝牌岳父的目的是想要得到一大摞诗词,倒不如说他只是想要提前为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们敲响一下警钟。
尚文,从来都不是一个贬义词,而在刘琦看来,祁国无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尚文之国。
毫不夸张的说,哪怕没有这场科举考试,他在大街上随便扔块板砖也能砸死三五个书生。
只是……
想要尚文,真的需要一个前提——国强。
如果国不强,那么所谓的尚文无疑就成为了一个笑话。
而祁国,或许在周国的眼中就是一个笑话,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当然,或许再过不了多久,那个被当做“笑话”的人就应该变成周国了吧?
一边想着,刘琦又一边轻轻地摇了摇头。
对于那场很快就会爆发,也注定会爆发的战争,他的心情其实真的很复杂,因为就算说他是那场战争的促使者,也并不能说是对他的栽赃陷害。
因为如果没有他提供的那些“黑科技”,祁国就不会选择主动向周国发动战争。
而如果没有战争的话,或许双方就不会再有士兵战死沙场。
可是同时刘琦也心知肚明,就算没有他的出现,祁国与周国之间也注定会爆发一场战争。
只不过那个时候,主动挑起战争的一方会变成周国,而战争的胜利者,也一定会是周国。
……
随着最后一名考生的离开,“考场”也到了被彻底封闭的时候。
当然,所谓的“考场”实际上就是贡院,至少在白清雅她们向刘琦介绍那里的时候,用的就是“贡院”这个称呼。
只不过相比于“贡院”这个称呼,刘琦还是觉得“考场”说起来更加的顺嘴。
考场中,一共安排了十位考官。
那十名考官,则需要在一周的时间内批阅出数千份考卷。
而在所有的考卷都审批结束以前,任何人都不能再出入“考场”。
如果有人试图强行出入考场,那么便会被当做是试图徇私舞弊的家伙,然后凌迟处……打入大牢。
在考场外,一位位严阵以待的士兵,在每一位士兵的手中,都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长戟。
除了那些士兵外,考场外还聚集着一大群刚刚自考场之中走出的考生。
有些考生正在低着头,口中还在轻声呢喃着,看上去就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一般。
还有些考生,则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并相互探讨交流着什么。
而他们究竟在交流着什么,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
人群中的某些考生在经过了交流后,脸上逐渐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就好像平白无故捡到了多少两银子一般。
也有些考生,在其他人的欢声笑语中低下了头,甚至还搞出了一副顿足捶胸的模样。
然而,无论那些考生究竟是兴奋还是难过,都没有一个人再向着考场的方向迈出一步。
甚至很少再有考生敢于将目光转向考场的方向。
因为没有人会质疑那些长戟能不能刺穿他们的身体,也没有人会天真的认为那些士兵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
因为科考面前,众生平等……
虽然那句话的原话并不是这样的,不过它们之间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差别。
而那句话,就在考场外张贴着,并警告着一切想要去搞徇私舞弊那一套的家伙。
毫不夸张的说,哪怕是皇子在科考中想要徇私舞弊,那也得被打入大牢!
当然,他的那些大舅子小舅子们究竟用不用参加科举考试刘琦并不知道,而他也严重怀疑他的那位皇帝牌岳父会不会对自己的亲儿子也下毒手。
……
贡院内。
“狗屁不通!狗屁不通!”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愤怒的举起了手中的一张试卷,并高声的咆哮着,看上去是那么的愤怒。
望着老人那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样,一旁的另一位老人突然笑着摇了摇头,并向着轻声问道:“赵兄这是何意?”
“你来看看这张试卷!你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陛下此次策论想要知道的是去果祁周二国发生战事,我们应该作出什么样的对措,可是你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
“通过帝怒和仙瞳的配合,率先击杀周国的将领?还有什么使用天雷先发制人,打周国_军队一个措手不及?”
“两国交战靠的是什么?靠的是将领们的智谋!靠的是士兵们的浴血奋战!帝怒是为何物?天雷又是何物?”
“如若帝之一怒便可斩杀周国将领,周国又怎会如此放肆?如果上苍会偏向我大祁,祁国又怎会积弱多年?世上怎会有如此溜须拍马之辈!气煞老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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