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从者守在门口,双手抱怀,一对黑漆漆的眼珠瞪着摆在走廊上的盆栽,从中看不到半点生气,整条走廊里没人经过,楼下也没有一个客人。
今日有来客栈不做生意,未时,老板娘玉玲珑跟一个身穿红袍的男人走出客栈,似乎要到城里找什么人,总之一向热闹的客栈闭门谢客,让许多老顾客倍感意外。
纪风尘坐在临窗的椅子上,听到问话,回头笑吟吟看向张知陈:“一点小伤罢了!,师弟可曾嘱托过那位兄台要小心行事?”
“我想他身为习武之人,应该有这警觉性的吧?”
“也对,希望不要牵连到他。”纪风尘不咸不淡地说着,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他换上了绣有纪氏家徽的长袍,束发冠笄,方巾包裹漆黑的头发,看起来不似刀客,更像书生。
看到他这样,张知陈安心了些许。
花柔见着来人,立马转身屈膝行礼:“花柔见过少爷。”
“姐姐不必拘于礼节,有劳姐姐照顾师兄这么长时间,你先下去休息吧,师兄由我照看就好。”张知陈言辞虽然恭敬,却是不可辩驳的。
花柔猜到两个少年有话要说,便识趣地退了下去。
房门一关,房间里只剩下两个少年。
两人对着窗外的街市,露出同样严肃而谨慎的表情。
空气里凝固着尴尬的气息。
纪风尘先开口打破了尴尬:“师弟,那位兄台为何形色匆匆?”
“好像是要急着去见什么人,我听他在睡梦里一直喊喜儿,可能是去见对方吧。”
“喜儿?”纪风尘凝望熙熙攘攘的街道,轻声说,“大抵是去见某个女孩吧。”
张知陈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憧憬意味,一时无话可说,呆呆地站着,过了一会儿,他又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满怀歉意地说:“师兄,对不起。”
“为何?”
“是我害得你丢了家传宝刀。”
“别傻了,该说对不起的是那伙匪徒。”
“可是我……真的好没用啊,半点忙都帮不上,只会拖累师兄,若是我会武功,大抵不会如此。”张知陈说着,几乎要把头埋进胸膛里。
“说什么呢?我答应过师父,要对你视同亲兄弟,要保护你,弟弟受到威胁,做哥哥岂能因为一己私心、置你于死地而不顾?再说了,刀丢了还能找回来,人没了可就真没了。”
张知陈扫到眼前少年胸前的黑斑,知道那是血水蔓延出来所致,心里更加难受了,却不知说什么好。
反而是纪风尘无所谓地笑了笑:“我想那伙人还没走远,要找到他们应该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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