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狗奴才,倒是挺会伺候人。”
俺答笑骂了廖道存一句,然后从一已经被掐死的妇女身上离开,站在了长了毛的月下。
而廖道存则关了门跟了来:“我们这些士族底蕴深厚,岂是他朱厚照抄家就能抄干净的,这里是奴才的一处外宅,没人知道!只是没想到这贱人倒烈的很,一点也不知道主仆之分!”
“她倒是比你更有几分刚性,说说吧,你这狗奴才不想让本汗成就霸业吗,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俺答问了一句。
“安排死士杀掉朱厚照!大汗不是说他在位的时候,不能谋取天下吗?那就结果他!”
廖道存咬牙回了一句。
只有意和贡称臣而获得暂时猥琐发育机会的俺答没想到廖道存提出了这么个不靠谱的决策。
加上刚才他内心对廖道存薄凉心性的鄙夷,也就再次憎恶起廖道存来。
因而,俺答直接一鞭子朝廖道存抽了过去:“难怪你们这些豪绅富商成不了大事!如成功不过是换个不知根底的帝王,若失败,你知道后果吗?!”
俺答说着就朝一亲卫吩咐道:“哈萨锡,让他伺候你父亲去!今天他赐给你父亲为奴!”
俺答说着就策马而去。
廖道存一脸懵逼,但旋即一咬牙跪在了地上:“奴才谢主子的安排!以后您就是奴才主子的主子!奴才永远记得您的恩典!”
“走吧,我们大汗其实就想你帮他找个能说的上话的边镇督抚官,谈谈进贡的事,我们草原上的规矩,打得赢就抢,打不赢就上贡,横竖都有好处拿!”
这俺答的亲卫哈萨锡说着就把铁链套在了廖道存的脖子上:“以后你就是我家的奴才了。”
“好呢,少主子!”
廖道存答应一声,谄笑着,然后多看了这哈萨锡一眼,心道:“他似乎比我更懂俺答的心思,得想办法除掉他,不然早晚要比我更受俺答信任。”
数日后,俺答一行十几个残骑餐风露宿的逃出了关外。
而廖道存也被哈萨锡用铁链子拉到了一处板仓的屋子前。
“可汗回来后下了旨令,各板仓严查无谷之民,言无谷之民可能为锦衣卫细作,皆杀之,新掠奴隶须统一交到可汗所在板仓甄别,另各板仓中,说汉话者,杀之!所有汉人奴皆要胡化之,要说胡语,着胡服,习弓马骑射,合格者可随主子进关劫掠,劫掠杀汉人五人以上或劫掠汉人三人以上者皆可除奴籍,获得板仓地十亩。”
哈萨锡对廖道存和自己家的另一位奴才麦小五说了起来,并对他们说道:“本板仓由我带队巡逻,但我得告诉你们,尽管由我巡逻,你们也不准说汉话!从现在起,你们都是胡人奴隶。”
哈萨锡说后就出了门。
麦小五也走了出去,没有和廖道存说后,只默默地开始把刚砍完的柴从雪地里搬进了柴房。
而廖道存则蹲了下来,初次为奴的他还不知道该做什么。
砰!
这时候,躺在床上的一老鞑子即哈萨锡的父亲敏泰则突然起床,把一火盆朝廖道存砸了过来:“狗奴才,愣着干嘛,给老子守黄羊去!”
“主子息怒!”
“主子息怒!”
“奴才这就去!”
廖道存忙磕头回了几句,然后也顾不得脸上的烫伤就跑了出去,一时倒也不知道黄羊在哪儿?
“在后屋的栅栏里。”
麦小五抓了把雪敷在了廖道存脸上烫伤处,然后指了一下方向,还悄悄把一酒囊递了过来:“冷的话就喝点酒,如果狼来了,就把酒浇到木材上再点燃,狼怕火,注意别烧着了屋子。”
“多谢多谢。”
廖道存感激不尽地拿过酒囊与打火石走了。
……
这边。
麦小五则道:“去吧,如果闻着酒味,就说明他也是细作!”
敏泰点了点头:“明白,俺答在注意我们锦衣卫了,得尽快告诉朝廷。”
“别忘了今年的下雪期,这是上面吩咐下来的,告诉他们今年第一场雪是八月十九,比去年早了半旬左右。”
“嗯,记住了,你说朝廷突然要这个下雪期干嘛?”
“不该问的别问!”
麦小五瞪了敏泰一眼。
敏泰点了点头:“明白!请总旗息怒!”
“你也是老锦衣卫了,别犯这些错误,上面已经下了旨,你兄弟子侄继承你的锦衣卫时直接跃三级,但如果失败了,就依旧是个小旗!”
麦小五说着又道:“对了,还有一事,问问上面,姓廖的要不要让他意外死掉。”
“明白!”
……
“小冰河气候真的要开始了,俺答的板仓要经营不下去了,我们收复河套的胜算更大了。”
朱厚照拿出了一份锦衣卫的最新情报,暗自笑了起来。
说后,朱厚照就严肃起来,看向朱泰:“通知下去,既然俺答那边开始严查锦衣卫,那么接下来若非特别重要如已有刺客潜伏进皇宫以及某督抚总兵官叛变两件事,都潜伏起来,另外,要严格记住单线联系,擅自透露自己上线和下线者,逐出锦衣卫!”
“明白!不过,陛下,俺答那边有锦衣卫请示,是否要除掉一个叫廖道存的人,据那边说,此人很厉害也做事够狠,很想做萧何,扬言要帮俺答灭我大明,还自己做了俺答奴才,是个有功名的士子,为了让俺答信任他,把自己外室都献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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