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愈是不动手,她愈忐忑。
“妹妹,做人贵在自知,”我凑近她耳畔,轻道:“无论从前在卿府,还是如今在齐府,还有,将来,你是赢不了我的。”
“我知道你的秘密。”她冷笑着别过头,死死地盯住我,一字一句地说:“你—和—他—。”
我莞尔地笑了笑,轻轻地推离她瘦削的肩。至此,我回想起方才在中堂时,青禾同她耳语了什么。
大抵与齐长风有关罢,她也只能搜罗这些事来做文章了。
“你和他徒有夫妻之名,却没有夫妻之实。”她一副颇为得意的姿态都快忘了形:“这可是欺君之罪。”
我听罢,不由得大笑起来了。
“你笑什么?”
她不解。
“我原以为你只是手伸得长、管得宽,没想到你还有双千里眼,连我的闺房之乐都一并看了。”我弧线优美的下巴微微地扬起来,用傲然的目光睥睨着她:“你且说一说,长风与我如何个名不副实法?”
“青禾——”卿九思不甘示弱地瞪着我,朝青禾勾了勾手指,那丫鬟便上前一二步,理直气壮地说:“一大早我就去二夫人屋里了,被褥之上并未见红。”
卿九思像孔雀开屏似的,得意到仿佛全身的羽毛都倒立起来了。
“哦,那真是巧了。”我笑盈盈地点了点头,目光如炬,口舌似剑:“我虽已嫁作人妇,却还以处子之身站在这里,而你是未婚先孕、借腹上位——这话传出去,世人岂不得赞我卿家十步之泽、必有芳草?”
一时之间,她哑口无言。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向来秉着这样的心意避让她。可如今看来,一而再、再而三,她以我的退为进,变本加厉,我绝不可姑息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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