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怜听到后迅速收起画像，慕娇娇这次的话，已经是第三次求见了。
念在几千年的主仆情分上，慕怜还是答应了。
门外的慕娇娇听到后非常激动，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确认自己仪容完整后，才战战兢兢的走进去。
和刚刚咬死侍卫的人就是两个级别。
慕怜见她来，只想快点知道是什么事。
慕娇娇抬头的一瞬间，俨然看到1了他眼底的不耐烦。
“何事？”慕怜冷声问道。
如此冷漠，慕娇娇也是没想到的。
但她忘了，慕怜除了对揽月，对别人一向都是如此冷漠。
“仙尊，但真要如此吗？”慕娇娇语气很委屈。
慕怜已经话都不想给她说了，“嗯，不然呢。”
“快说吧，我还有公务没有处理。”他催促道。
慕娇娇有种心死的感觉。
关于揽月的事只字不提，她突然笑了，笑得癫狂。
“为什么？为什么！”她像个泼妇一般对着慕怜质问道。
“什么为什么？”慕怜很冰冷。
“我陪了你几千年，几千年啊！从你三千岁捡到我开始，一直到现在，六千年啊，你就这么不顾及吗？”慕娇娇双目发红，指着慕怜道。
慕怜冷笑一声，“是啊，六千年，我居然没发现我身边有慕雪柔的卧底，这六千年，我没死在你手里，还真是谢谢你。”
慕娇娇根本不相信，一向温柔的慕怜怎么会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一定是叶揽月那个贱人，是那个贱人让你变成这样的对不对？”慕娇娇像抓住了什么希望，直勾勾盯着慕怜问道。
她渴望从慕怜嘴里听到是的答案。
但慕怜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看着她。
那种眼神，就像在看一颗草，一株花，没有任何感情。
慕娇娇很害怕，她跪着爬到慕怜脚跟前，抓住他的一点衣袍，“仙尊，不要这样看着我好不好？”
“一定是叶揽月那个贱人让你变得这么冷漠，让你宁愿为了一个人族女子放弃同类的，对不对？”
慕娇娇眼里写满了渴望。
慕怜依旧没看她，只是眼神带上了审视。
“慕怜，从前不是这样的人，他从前很温柔，很安静，还有点可爱，完全不是像现在这样冰冷又容易被迷惑的。”慕娇娇自顾自的道。
慕怜没有踢她，只是把脚和衣服从她手里拽出来，再离她远了一些。
“很你相处六千年，一开始没有喜欢，便是后来都不会再喜欢，这辈子，我心里的人只会有揽月，或许你不知道揽月哪里该，但她从来不会去算计自己的朋友，不会背叛自己身边的人，虽然她面上看起来很冰冷，但在朋友的生母面前，他也会不惜自己的生命去相救。”
“她可以为了朋友舍弃半生的灵力，你能吗？”慕怜没说其他的，而是直接走出去的。
“把她送去更远的地方吧，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了，废名，此后世间便没有慕娇娇这个人。”慕怜出去之时，对着侍卫道。
直到现在，慕怜都给她留了一条性命。
慕娇娇半跪在地上。慕怜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舍弃自己半生灵力这种事，她不相信叶揽月会做。
直到现在，她还是希望慕怜回头看看她。
哪怕停留一瞬间也好。
“仙尊，叶揽月肯定是骗你的，她不可能舍弃自己半生的灵力的。”
“仙尊，你听到了吗？”
此刻她已经没有名字了。
四五个侍卫走进来，把她带走。
慕娇娇被人拖着，似乎此时她才看清这妖界。
总是暗红色的，一切都把门恐怖又不真实。
没有像人间那么美好的阳光，也没有那么多好吃的。
在她闭上眼时，她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
是慕怜和揽月对坐在酒桌上，二人不知道聊着什么，都面带微笑。
桌上放着一碟桂花糕。
过了一会，慕怜变成一只白色的猫猫。
揽月将其抱在怀里，脸时不时蹭上去，一脸的开心。
但这些都与自己无关。
那个黑衣高马尾的少年，那个青衣披散长发的少女。
以后都与自己无关了。
这段记忆在揽月的笑脸中落幕。
而真正的揽月才从药宗的早晨醒来。
她捶捶肩膀又捶捶腿，抚琴见她这样，便问道：“怎么了揽月？可是昨晚睡得不舒服？”
揽月摇摇头，她总感觉心头有一口气不顺，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顺。
“没事，我们去找长老吧。”揽月到。
抚琴点头答应。
来到前远，白述已经在等他们了。
现在时间还很早，揽月只能在心里感叹人老了就睡不着觉了。
“长老，若您不嫌弃，就让揽月给您看看吧。”揽月道。
她知道白述身体不好。
白述正在喝茶，闻言便也立马答应了，“好，那你看看。”
揽月坐在一侧，搭上白述的脉搏，又看看眼睛舌苔什么的。
很有大夫的风范。
可一切看完后，揽月皱起了眉头。
“长老，可否把白雨掌柜也一起叫来。”揽月道。
白述是个闯荡江湖多年的，听到这里，便已经知道大概是什么情况了。
也不啰嗦，“快去，把白雨长老老叫回来。”
“揽月，可是看出什么问题了？”等人去叫白雨后，白述先问揽月。
“长老，现在揽月还不能确定，等白雨长老回来，再做定夺。”揽月道。
如此，白述也没有多问。
毕竟，若是他不信揽月，也不会叫揽月帮自己看。
很快，白雨就被接回来了。
“什么事啊这么着急？咳咳。”白雨进来就问道，伴随着的还有她的咳嗽声。
“哟，揽月姑娘。”白雨见是揽月，一下就笑开来了。
“白掌柜好。”揽月也笑着道。
“快，让揽月这孩子给你看看身体。”白雨不想耽搁时间，便道。
白雨也知道情况不简单，便也不墨迹，直接把手神出来。
摸到脉搏，揽月就闭上眼，因为她不想让白雨和白述两个人看到自己眼里的担心。
做完一系列检查后，揽月可以确定了。
“白雨，你先回去，南夷不能没有你，后面有什么事情我会再联系你的。”白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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