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叹道:“年底还你,咱兄妹之间谈钱伤感情啊!半年一结的提成我都嫌漫长啊!每个月底薪才1000租房吃饭应酬都不够花!提成按季发放就好了!”
李战插嘴道:“想都别想!这半年一结都是牺牲我们的两位同事,还有王姐和老板娘据理力争才敲定的。当初一年一结,那男同事大半年做了300万业绩,提成按2%算是6万,他平时应酬客户都喝得胃出血了,所以和老板娘商量能不能提前几个月发放,他能去治病。老板娘没答应,而且在年底找了个“莫须有”的理由,入职跟单第一年提成先结一半,只给了3万,这位同事一气之下就辞职了。另一个女同事是个狠人,靠出卖自己的身体换来的订单,半年多做了500万业绩,结果意外被搞大肚子,也是没要到提成,回去打胎休养了两个多月,年底老板娘以无故旷工为由,将他提成全部扣掉。她明明是请假了的,怎么叫无辜旷工?她一气之下和老板娘打官司,结果还是输了,一分钱没拿到。我们可都是一年在门店,两年跑市场,三年在二十多个业务员通过业绩排名才留下的8个人,怎么说也是为公司抛头颅洒热血的老员工了,就这样对我们!”
他说完,猛地吸了几口烟。
周永清有制衣厂打工经历,最能感同身受老板的剥削,这种吃人不吐骨头,还将碗里、锅底甚至掉到地上的汤渣都舔得一干二净的剥削。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张渝提醒道:“你说话小心点,小心被蔡主管听见,收银员里也有一个老板娘亲戚!”
李战无所谓道:“怕个鸟,业务都熟练了,大不了老子换个布行!”
尚陆华为缓和气氛,突然指着周永清的鼻子开玩笑道:“快说,你会不会做汉奸告密!”
“我是耍贱的贱,不是汉奸的奸,奸商的奸!”周永清莫名地吹了个口哨,轻佻地朝尚陆华抛了个媚眼。
尚陆华身子后倾,双手抱胸骂道:“无赖下流!”
周晓羽朝杨凡和李战不满地说道:“小周挺老实一个娃,这么快就被你俩带坏了!”
“老司机带带我,我要上昆明啊!”李战突然唱道,“我俩可没带他,他可不是老实,是老湿!”
杨凡说:“不管怎么说,提成半年一结,还是要感谢王经理!”
其他几个跟单也纷纷点头附和,好像西方人的饭前祷告,有人出于虔诚,有人出于敷衍。
杨凡继续道:“纺织行业发展方向,面料研发、生产管理、面料业务员、纺织培训师。面料研发继续读研读博还可以,像我这个半吊子不到的本科生基本没戏。生产管理估计得待在机器轰鸣的厂里,想想还是算了,不过如果有几个貌美肤白的纺织女工,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呸!臭不要脸!”在场女士都投来鄙视目光。
杨凡再继续:“面料业务员以后可以朝纺织培训师发展,我和白岩松一样好为人师啊!以后我一定和我的女学生关系处理的非常融洽,甚至是十分和谐!”
夏颖听出隐晦的黄腔,开口道:“小凡子,我发现你们男人好奇怪啊!原本是讲励志故事和道理的,可是说着说着却总以色情段子收尾!”
杨凡不以为意道:“嗨!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男人赚钱除了实现理想抱负之外,大多数都有一股持久的荷尔蒙冲动,冲动得想和女人开房。你都快生宝宝了还不了解男人。你可是讲过好多次,你老公在追你的时候,每次开车出外旅游,半路车子总出故障,然后他和你找个旅店住一晚,第二天车就好了。”
“是啊!怎么啦!”夏颖很傻很天真地问道。
杨凡、李战哈哈大笑起来。周永清也跟着笑了,只是经过没多次酝酿过的两人笑得开心。
夏颖这才醒悟,恼怒道:“没想到他长着一副人畜无害的老实模样,还有这花花肠子,难怪结婚后我问他车怎么很少出故障,他小声嘀咕了句,那是结婚前!”
闲聊过后,众人开始忙活工作。
杨凡一边在电脑上核对账目,一边给周永清继续讲解经验,一只手是不是不老实地揪揪尚陆华的辫子,和她打闹嬉戏。
大多数男人果然都有毛手毛脚的毛病,但是周永清只是那种整天哔哔赖赖,却从不敢伸手的少数男人。所以,他暗自发誓要把先进知识和经验带回去,做一个言出法随的实战派。
“给你一块面料能快速报出大概价格,比如拆分鉴别原料,知道是哪种纺织机械织造的,印染的大概流程,还有染厂开卡的投缸比、染缸、浴比、浴量、应投入的纱数、排缸的情况等都有个大概了解,旺季的时候自己工厂产的坯布来不及印染,还得我们跟单自己联系印染厂,了解这些,打好报价的基础。公司有平台或展会或其他渠道,提供业务员询盘,但是因为个人能力问题,每次都无法成功引导客户下单,感觉谈判力不从心,心虚的很!有的人连自己的价格究竟是什么水平都不清楚,对于同行的价格也一无所知,只知道一味地告诉客户“我们价格很低了”,其实自己心里根本没底。所以有空多逛逛中大,了解同行的价格。还有和客户谈判时,一定要保持好心态,不要客户随便说点什么就慌了,信以为真,然后就是自乱阵脚、胡言乱语,说不定哪句话就给自己挖了个坑。有时候说话一定要考虑客户问题的出发点,把一些不该说的话传递给客户,导致订单流失。销售话术你可以多请教你姐,他可是曾经的布行销售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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