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我还不是吓唬你!
我就好比是一贴膏药,我只要是贴上,你揭下来就是一层皮!
我一点儿都不吓唬你!
你是茶,我是水,我泡你!
你是树,我是藤,我绕你!
你是油,我是灯,我耗你!
你是馅饼,我是饼铛,我烙你!
你是玉帝,我是孙猴,我闹你!
你只要不给我钱,我就天天上鹭江、康乐、中大、沙河、十三行、站西、白马、石井,天天贴大字报,搞臭你!”
何泽强三人听到如此气势磅礴的声讨檄文,神情激动,也跟着大声附和。
“对,搞臭你!搞臭你……”
周倪林脸上依旧没有丝毫慌乱,古井无波地对周永清说道:“小兄弟单口相声说的不错!有兴趣给我侄子当徒弟,学习成功学吗?包你以后发大财,欠款当做学费怎么样?”
“周少强?那个成功学导师吗?讲台上一呼百应,感觉也挺臭屁的!要不打个5折,欠款一半钱是我兄弟的,用他的当学费,我的那半还给我,你看怎么样?”
见到如此见风使舵、见利忘义之人,陈晟鄙视道:“无耻小贼,混江湖,混的就是一个义气!”
陈丰鄙视加一,“我原来一直以为,只有我这模样的能叛变,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也叛变了啊!”
何泽强鄙视再加一,“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慷慨江湖多义气,从容岁月尽风流。非但慷慨献良谋,义气兼将生命酬!我呸!不讲义气的狗东西!”
周永清打了个哈哈,“我就随口一说,大伙别当真!”
说话间,陈丰父子已经绑好马仔。何老板见周倪林铁了心不还钱,准备绑了送派出所。
周倪林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几人,随口说了一声:“都出来吧!”
捷豹旁边的一辆车金杯车里下来十几个彪形壮汉,他们朝周永清几人虎视眈眈地走来。
“一个沙河老板又不是大明星,前呼后拥地带这么多人干嘛?”
周永清迅速松开周倪林开溜。可是没跑出几米远,一个青年纵身一跃,接连跨过两个车顶,后发先至,一个侧身回踢,正中周永清面门。周永清顿时脑子嗡嗡作响,眼冒金星倒地。何老板三人也瞬间被打倒在地,十几个人顿时对四人一顿狂揍。
四人中最先认怂的何泽强惨大喊着:“你们别打了,我之前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来了!”
几分钟过来后,警笛声响起。
半个多小时后,金杯车和捷豹车在国道上被拦下,但是周倪林已经不见踪影,据那马仔交代,周倪林中途换车跑了。
在派出所录了口供已经深夜,四人带着满身伤痛灰溜溜地回到龙潭村。
何泽强哀叹道:“两条线索都断了,这下真的没指望啦!”
陈丰心有不甘道:“何老板,我的活可是从你厂里接的,工钱本来就该你给的,你来要债,我们父子二话没说,立马来帮手。虽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工钱多少先给点!”
陈晟撸起袖子和裤管,指着几处伤口道:“就是!我们父子平时都是洗蒸汽浴,鲜嫩的肌肤多处都破皮了!”
被揍得像猪头一样的周永清,将陈晟仔细打量一番后诧异道:“头上没包,脸上没伤,你保护得也太好了吧!”
陈晟一脸得意道:“那是!我可是有头有脸的人!保护重要部位对我来说so easy!”
陈丰没好气道:“你这小王八蛋挨打的时候,拿我在上面当垫背的,保护的能不好吗?”
何泽强无奈道:“我现在工人的工资都发不出来啊!你二位先通融一段时间吧!”
陈丰父子还要与何老板争执,周永清开口道:“其实还有两条线索找周倪林!”
三人同是看向周永清。
“第一条线索,他侄子周少强经常到处演讲,网上应该可以查到他的演讲地址,我们可以跟踪他找到周倪林!”
何泽强否定道:“现在风声这么紧,这叔侄俩短期内应该不会见面!时间太久消耗不起!”
“第二条线索是货运公司说周倪林常年有韩国订单,说明他还会在其他制衣厂做货,他的布料来自大兴布行,我有认识的朋友在大兴做跟单,可以想办法让他查一下周倪林购买的布料运到哪些制衣厂,然后通过制衣厂找到他。”
三人都觉得第二种方法靠谱一点。
何泽强拍着周永清的肩膀道:“兄弟,这次全靠你了,我要回制衣厂想办法给工人筹集工资了!”
说完,他假装一瘸一拐地走了,留给周永清一个可怜无助的沧桑背影。
陈丰拍拍周永清道:“好侄子,烫房不可一日无主,我得回去撑起这个四口之家,好好干!等找到周倪林,要到钱,我请你吃午饭!”
陈晟拍着周永清道:“父母年迈,我是家里的顶梁柱,我要和我爸共同撑起这个安定和谐、蒸蒸日上的家!”
说完父子俩相互搀扶,二人三足,留给周永清父慈子孝的背影。
周永清看着三人装腔作势离开的样子,不满道:“喂,你们三个混蛋,不出人力,出一下物力也行啊!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赶紧支援几份盒饭!见到三人不闻不问,依旧是后脑勺对着他,他咬牙切齿骂道:“你们三个真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回到裁床门口,发现上面的招牌已经换成小杨裁床,鑫鑫裁床的招牌被扔在墙边,两个人正边粉刷墙壁边唱歌。“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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