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浑身汗毛倒竖。
他可以清晰感受得到，在这简单的一指面前自己引以为豪的肉身强度根本不算什么。
下一秒，他就将被空间之力撕碎！
下意识的。
李敬就想躲进小乾坤界。
但这……
真的没避开吗？
说实话，李敬没太多把握。
毕竟眼前，是空间的规则。
不过坐以待毙，不是李敬会做的事。
正要将进入小乾坤界暂避锋芒的想法付诸行动，李敬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步入八境后期，自己已初步可以感受规则的力量，但按理说尚且无法有明确认知。
自己为毛可以清晰认知女子这一指涉及空间的规则？
对了！
是逆转空间！
其带来的空间认知让自己明确！
李敬福临心至，而后心念一动。
加点！
逆转空间。
瞬间得到拉满的逆转空间，当场就叫李敬看明白了女子这一指中蕴含的空间之力。
与此同时。
眼前弹出提示框。
“规则掌控，空间（唯一）。”
也就在提示弹出的瞬间，女子一指点在了李敬胸前。
然后……
什么都没发生。
登场逼格满满欲要一击必杀的女子。
惊出了一身冷汗的李敬则是满脸和善。
逆转空间拉满带来的认知，让叫他看懂了女子这一指的同时，使得这一指没有了任何威胁。
因为他，同样掌控了空间的规则。
但令女子这一指彻底失去威胁并非是两者掌控了同样的规则，而是李敬对空间规则的掌控更高级更彻底。
满级逆转空间带来的空间认知加深让李敬轻易能够看出。
女子只是初步掌控了空间的力量，目前运用尚且不算熟练。
相比起来。
他虽同样是初步掌控，但已可以信手拈来。
没辙。
谁叫他是开挂的呢？
眼见李敬立足在面前屁事没有，女子错愕之余面色微变神情不再淡然，身形一动触动空间的规则原地消失。
李敬本可以阻止，但他没这么做。
理论上来说。
步入了八境后期的他完全有能力与九境初期女子一战，尤其女子掌控的空间规则他也有掌握且胜过前者一筹。
然而眼前有个大问题。
他还没有渡劫……
没有渡劫承受天劫的洗礼，他尚且还算不上真正的八境。
哪怕无惧于女子掌控的空间规则，他手中的空间规则也未必能拿女子怎样，至多就是限制其去留与使用空间之力。
要击杀女子，得靠他自身的力量。
眼前留下女子缠斗，倒不是一定无法战胜。
但他的天劫在头顶上酝酿已经有一会，很快会降下来了……
这种情况，不宜瞎折腾。
目光望向远处仍还半跪在那一脸懵逼的老人虚影，李敬抬手轻扣一个响指。
“轰隆！”
惊雷炸响。
一道无比匹练的阳雷垂落。
原则上来说，李敬从来都是说话算话。
说不杀这大爷，就不杀这大爷。
但情况，终究是有变化。
这老人虚影的主子现身，且见面就是趁他不备用上规则之力欲要一击必杀。
如非遭遇偷袭。
哪怕是对方动用了空间的规则，他凭雷罚的规则不至于落入被动。
这还有必要客气？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老人虚影在远处全程见证着自家主子亲自现身出手，原以为李敬只有原地暴毙这一个下场，谁知道主子竟然没有奈何得了后者。
没能奈何得了也就算了，其竟是被惊得仓皇退走。
这……
没等他想明白怎么回事，炙热的阳雷从天而降吞没了他。
“天地精源 9。”
提示弹出，李敬眼睛亮了一亮。
果然多出来的数值就是精源！
所以。
为啥老人虚影跟他主子差得这么多？
要说两者区别。
首先是大境界。
但大境界应该不至于影响到精源的多少。
毕竟从经验值的角度上出发，两者本质只是差了一千经验。
略微眯眼，李敬想到了一个可能。
规则。
精源多少，可能是源自于对规则的认知与掌控。
老人虚影是八境中期，其对规则只是有初步的认知。
而女子虚影则是九境初期，已达到了可以掌控并领悟规则之力的程度。
且事实上，女子虚影已然成功掌控了一条规则。
想到这，李敬豁然开朗。
他再要升级，其实算不上有多难。
前提是，他得找到至少对规则有初步认知的敌人。
假如对方已掌控了规则，他能获取的精源数量将会是海量！
简单来说。
如果以前的他升级是依靠割草式杀怪，打BOSS属于吃力不讨好的活计，整半天就那么点经验。
现在的他升级是需要打BOSS，割草式杀怪反而收益会很低。
把握住了天地精源功能开放的本质，李敬心中也算是一块大石落地。
相比割草式杀怪，打BOSS其实简单很多。
难的是，得碰到BOSS级别的九境。
九境他原本是没见过，且他原以为世上并不存在。
但就在刚刚。
他见到了。
其实九境是存在的，这就没啥问题了不是？
回过头来。
以他原有的经验值门槛，要依靠割草是杀怪可能比找BOSS打难度更高。
除非他能像刚刚一样，碰到那么多幽冥恶兽。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事先李敬是不知情。
可在见到那么多的幽冥恶兽之后，他心中大致已有预料。
老人虚影是把即将去东大陆“送”幽冥石的大半百年兽潮给自己召了过来。
眼下兽潮被他清了个干净，剩下的恐怕不会有多少，而且应该暂时还没出现在北方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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