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凡收回目光，转身望向那躺在墙角，脸色苍白的海蒂，嘴角轻掀，道：“海蒂小姐，你是想和你的这两位同伴一样死在这儿，还是想活着离开华夏？”
海蒂目光扫视一旁格兰特和迈克尔两人的尸体一眼，柳眉紧蹙，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心头生出浓浓的恐惧。
她很清楚，以她现在的状态，陈不凡想要杀她，就和踩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易如反掌。
她还不想死。
虽说作为一名杀手，应该早就做好了有一天被人反杀的准备，但当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任何人心里都会有所恐惧。
这是人类天生的。
“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咬咬牙，海蒂问道。
陈不凡笑了笑，道：“很简单，告诉我，你们的雇主到底是谁？”
“不要说不知道，一句话换一条命，我想，你应该知道该怎么选。”
“我…”
海蒂咬咬牙，摇了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雇主是谁，我们三个，都是奥斯特邀请过来的，只有他才知道背后雇主的真实身份。”
陈不凡目光扫了海蒂一眼，看得出来，对方不像是在说假话。
或许，他们三人真的不知道雇主是谁。
“既然这样，海蒂小姐，你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陈不凡摇摇头，缓步向海蒂走了过去。
“不，不要杀我…”
见到陈不凡向自己靠近过来，海蒂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起来，眼中满是恐惧。
忽然，海蒂似是想到了什么，急忙道：“死神大人，我虽然不知道背后雇主的真实身份，但我知道，奥斯特在邀请我们来华夏之前，去了一趟地下世界。”
“地下世界？”
陈不凡脚步一顿，眉头轻挑，莫非想要杀他的人，来自地下世界？
陈不凡不禁面露疑惑，他之前在地下世界闯荡，的确是树敌众多，但其中大部分敌人都已经死在了他手中，如今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至于剩下的，也都是对他畏惧至极，根本没有勇气来杀他。
更何况，以奥斯特杀手之王的身份，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请得动的。
可见，这位神秘的背后雇主，身份非同一般。
“这就是你知道的全部了吗？”陈不凡望向海蒂，问道。
海蒂连连点头，“我只知道这些，还请死神大人放我一条生路。”
陈不凡轻叹一口气，道：“如果你们只是对我动手，我或许会考虑放你一马，可惜，你们动了不该动的人…”
“所以，很抱歉，你得去陪你的同伴了。”
话音落下，陈不凡身形一闪，出现在海蒂面前，右手陡然探出，握住海蒂的脖子，陡然一扭。
“咔擦！”
海蒂的脖子直接被扭断，瞳孔睁大，瞬间断绝了生机。
放下海蒂，陈不凡随意的拍了拍手，看向不远处的林雪瑶，后者俏脸发白，娇躯都是微微发抖。
她毕竟只是普通人，这种场面，以前只在电影里见到过，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么血腥的一幕，难免会很害怕。
最重要的是，刚才的陈不凡，和她平日里认识的那个陈不凡，截然不同。
犹如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害怕么？”
陈不凡微微一笑，道。
林雪瑶望着陈不凡，并未隐瞒，轻轻点头，“有，有点。”
“那如果我告诉你，这对我来说只是家常便饭，曾经有很多人都死在我手中，你会更害怕么？”陈不凡问道。
林雪瑶犹豫片刻，咬咬银牙，没有说话，径直向陈不凡走了过去。
她来到陈不凡面前，主动伸出双手，抱住了陈不凡。
陈不凡微微一怔，不明白林雪瑶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我害怕刚才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可是，我不会害怕一个在生死关头，都要保护我的人。”
林雪瑶轻声呢喃，旋即她抬起头，踮起脚尖，主动将她那娇艳欲滴的温润红唇，印在了陈不凡嘴唇上。
刹那间，一股触电般的酥麻感涌遍全身。
陈不凡脸上笑容浮现，心头也颇为感动。
一般的人，见到他手段如此凶残，杀人不眨眼，恐怕早就吓得逃跑了。
但林雪瑶却没有，哪怕她心里也会害怕，但却还是主动靠近了他。
可见，陈不凡在林雪瑶心里，的确有着无可替代的位置。
“雪瑶，抱歉，这次让你受苦了，下次我不会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我保证。”
片刻后，两人嘴唇分开，陈不凡郑重保证道。
“我相信你。”林雪瑶俏脸羞红，轻轻点头。
“走吧。”
林雪瑶美眸扫了一眼旁边的格兰特三人的尸体，有些担忧的问道：“那他们呢？”
“他们都是国际上有名的杀手，这次还是违规潜入华夏，我会通知警方来处理的。”陈不凡说道。
林雪瑶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只要陈不凡没事就好。
一同离开废弃工厂，陈不凡目光投去，便是见到一名身穿狼牙队服的年轻人站在外面。
正是之前那连续开枪击杀格兰特和迈克尔的杨斌。
“狼牙杨斌，见过龙王大人！”
杨斌见到陈不凡出现，顿时身躯笔直，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中气十足道。
陈不凡拍了拍他的肩膀，满意的点点头，“刚才多亏你了。”
在刚才那样的情况下，杨斌的确是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若欧非杨斌及时开枪拖住奥斯特，他也不能抓住时机救下林雪瑶，扭转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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