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一直有气，觉得厉靖言不分青红皂白的软禁了他。
可如今，殷牧悠只希望他能醒来。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足足十天，照阳山无人能查出厉靖言究竟怎么了。
这种时候，也请不到医修。
正当殷牧悠耐不住性子，想趁夜离开照阳山去寻医修时，愈微却主动来到照阳山，带来了医治厉靖言的丹药。
为厉靖言把脉过后，愈微为殷牧悠解释：“魔主同凶骨融合得不够深，再加上又生出了其他人格，若不按时服用丹药，便会成这副样子。”
“丹药？”
“我每月都会固定为魔主炼制，只是这些日子……”
愈微并未说下去，殷牧悠却知道，孟雨泽掌控身体的时候，对曲明下了命令。
他想让纪永严看着愈微。
殷牧悠不明白为什么，一切都只能等到孟雨泽清醒过来再问他。
“这些日子我也出不去冰宫，是听到魔主昏迷的消息，才说服了纪永严让我赶来。”
“丹药你带了吗？”
愈微点了点头：“自然带了。”
他喂下之后，厉靖言果真醒了过来。
他用手扶额，头疼欲裂，几乎无法集中思考。
“你好些了吗？”殷牧悠立马迎了上去。
看到殷牧悠时，厉靖言却并未像之前那样躲着他，反而静静的望着殷牧悠。
“有些头疼。”
“你昏迷了十日，会头疼是正常的。”
“……十日？”厉靖言紧抿着唇，脸色颇为难看，“愈微，你先出去。”
“是。”
洞府里只剩下了两人，宁静得仿佛能听到雨水滴落在水洼里的声音。
风吹绡动，烛火轻轻摇曳，照得殷牧悠的侧脸越发柔和。
厉靖言有些难以开口，害怕他又会伤心。
可没想到，殷牧悠却主动问起：“你支开愈微，是有什么事吗？”
厉靖言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其中一片人格消失了。”
殷牧悠猛然间朝他望去：“谁？”
“那日变回原形的人是叫做的孟雨泽那片人格，只有他，才会被那破雷伤着。”
殷牧悠倒退了一步，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愈微来了，他方才还在想……为何孟雨泽要防着愈微。
可厉靖言一醒过来，便告诉他……孟雨泽消失了？
“你支开愈微，又想逼我帮你，去欺骗那些人格？”
殷牧悠极度动摇，心脏弥漫着痛苦和悲伤，仿佛有千斤重担压着他，让他无法喘息。
他的脸色竟比自己这个昏睡了许久的人还要难看，厉靖言心中生出万分的后悔来。
“抱歉，我以前不该对你说那些话。”
“……厉靖言，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不该软禁你。”厉靖言嘴里尝到了苦涩的滋味，他已经看到了部分记忆，是属于孟雨泽的。
都是他的错，明明和他一起经历过了那么多东西，竟还要这样怀疑他，给他难堪。
厉靖言站起身来，将他抱紧：“可以原谅我吗？”
他的温度全都传到了自己身上，殷牧悠一时忘记了疼痛，被清醒的厉靖言这么抱着，完全是第一次。
“……你放开。”
厉靖言忽而想起那天，殷牧悠曾在众人面前维护自己。
叶戚霜那种人，是厉靖言见都不想见到的。他受惯了旁人的耻笑污蔑，却是第一次看见别人替他辩解出头。
空虚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填满，让厉靖言心生温暖。
殷牧悠的语调柔和，宛如坚冰融化成一池春水。
殷牧悠鼻尖酸涩：“你不是还躲着我吗？”
“我不躲了，那天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殷牧悠抬起头望向了他，却发现他眼瞳的颜色就仿佛熹微的晨曦，阳光一般的美好。
“是我不该说接你来极北，就是利用你让我融回那些人格的话。”
厉靖言越发的后悔，紧张的看向殷牧悠，“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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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QWQ，春节事情太多了，昨天九点才回来，写了一半状态贼差写得不好，又给删了，到现在才更新。
今天还有一更，估计到深夜去了，等不及的宝贝可以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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