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死我们了，”几个人在实验室外面的展厅坐下，“不是跟你说了别加班吗？吴叔也在？你们两个可真是老战友了，真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
华青容连连应下。
吴庸看着自己也要遭罪了，也应承着说：“我们下次注意，这不是着急想做出个成绩来吗？”
“我可能不想用你们的健康去换成绩。”
“好，知道了，回家吧。”华母自知理亏。
“吴叔，我们顺便把你捎回去吧。”
四人在公司门口分别。
“不行，得找我妈好好谈一下，你去和她说。”
“为什么是我？”
季安言看她一眼，语气里满是好奇。
“我妈喜欢你啊，长得又帅，又是她女儿的男朋友，你说她肯定听。”
周子墨乱说一通，顺带把人夸了一遍。
“你直说我是咱妈把我当女婿不就行了。”
季安言故意把“咱妈”两个字咬的很重。
周子墨不再说话，兀自红着一张脸泡了玫瑰味的浴盐。
因为周子墨的催促，季安言第二天就去找了华母。
等过了上班高峰期，季安言才驱车前往。
多年商场周游回旋练就了他敏锐的观察能力。
后面一辆黑色的大众好像一直跟着他。
季安言视力很好，透过车前镜望到后面，正打算把车牌号发给安助理时，车拐了一个角就消失了。
开车的人戴了墨镜也不甚清晰。
季安言还是把消息发出去了。
到了辉耀楼下，他戴上墨镜，用余光观察着周围有没有可疑的人。
正在他要踏进辉耀大门的时候，一个戴墨镜的男人出现在隔壁的全景电梯里。
那是一家商场的外沿，很少会有人去，电梯更多是修理人员在乘坐。
季安言没有直接上去，而是找到保安室询问公司是否有从其他入口。
保安说：“这个嘛，我们公司和商场的一部分连着，可能那里有。”
“你知道是哪里吗？”
“知道，季总，出什么事了吗？”
“现在带几个人去那里守着，不要打草惊蛇，别让人逃走了。”
“是！快！”保安招呼着另外两位拿起防身用具就往那个地方走。
“你们小心，对方可能带有刀。”
“季总，放心，怎么说我们也是练家子出身。”
“安言来啦，你稍等啊，我去换个衣服，今天的实验呐一股味儿。”
“好，阿姨我等你。”
季安言笑得纯良无害。
趁着华母不在，他赶紧给周子墨发消息：【阿姨见到我好像是挺开心的。】
季安言把手机收起，重新默背了一遍结合了周子墨思想的说辞。
长达半个小时的思想交流大会后，季安言圆满完成任务。
“阿姨，注意身体啊，我去找子墨聊点工作上的事情。”
“好。”
华青容转头又扎进了实验室。
季安言看着安助理发来的车牌号信息，平淡无奇，大街上随便抓一个应该都这样。
那问题或许就在另外一个人身上。
如果没出错，应该又是蒋寒煜的人。
听起来很焦急的跺脚声来回踏步声在一所豪宅里响起。
豪宅的女主人每隔十秒看一次手机。
十分钟后，她更加愤怒，这离他们商量好的时间过去了三十分钟。
周蓝霜现在居住的豪宅讲得好听就是金碧辉煌，难听就是暴发户拿钱糊房子。
“清楚了吗？”
尽管是被请去咖啡馆这样公开不能光明正大使用暴力的场合，被抓的瘦弱男人依旧觉得自己有生命危险。
男人坐的离桌子远远的，颤巍巍地点头。
“这杯我请了，我还有事，您随意。”
被用了敬语之后，男人觉得自己的寿命减了一半。
只见季安言优雅起身把扣子扣好，转身带起的风都温和无比，却又像一把无形的利刃架在男人的脖颈上，轻巧的抚弄着他。
一起又一起在周子墨和季安言眼皮子底下晃悠的事件着实让人苦恼。
蒋寒煜像是在和他们玩儿过家家似的，现在还在试探，不痛不痒的，等试出了深浅，怪兽就獠牙遍布，开始捕捉窥伺已久的猎物。
季安言当然不会乖乖的让人得逞，他突然想起日昇有和几个专做私人保镖的合作，安助理还和他们的老板是朋友。
“安助理，你那个朋友，就是做私人保镖的，有没有拓展其他业务，比如侦查，反侦察之类的。”
“有，我们想不到的也有，”接收到季总略带嫌弃的目光，安助理正色道，“季总是想雇保镖吗？我可以去要个七折。”
“不必，我记得我们有合作，”季总闭眼回忆着，“原价雇吧，以后的合作多照顾他们一点。”
“好，我现在就去打电话商量。”
“嗯，质量你亲自去挑。”
“……是。”
周子墨为了把产品的知名度提上去，决心先做点宣传，就像电视剧电影播出上映前找营销号，做到未播先火。
“周总，我刚才和宋小姐的经纪人核对过了，这周四下午有时间，可以来我们辉耀参观。”
“好，那你安排一下，跟员工们提前打声招呼，让他们做好保密工作，不能透露半字，然后那天不要躁动，谁被监控拍到就扣工资。”
“是。”
周四。
天空灰蒙蒙的，在中午时响了一个闷雷，不多时，雨啪嗒啪嗒地打在辉耀大门口的绿植上。
一辆黑色的保姆车一辆黑色奥迪前后停在辉耀门口。
季安言打着伞从车上下来。
还未走上台阶，余光就扫见一个带着遮住半张脸的墨镜的女人从车上慌慌忙忙跑下来
“季安言？”
“宋怡？”
巧了，季安言绅士地走过去，把宋怡挡在伞里。
距离辉耀不远处的一辆白色五菱在暴雨中启动，消失在雨幕中。
“你经纪人呢？”
“刚结束杂志拍摄就帮我去谈合同了，所以我就先过来了。”
进了公司有人帮忙收了伞。
“季总，宋小姐。”
林助理上前把他们带到电梯门口。
“初次见面，宋小姐，我是周总的助理，叫我林助理就好。”
宋怡看她面不改色，说话稳妥，肯定是周子墨的得力助手。
前台和保安好似一锅沸水盖了个盖子，憋红了脸，笑容都有点僵硬或者收不住了。
宋怡对公司前台和保安都笑了笑，打了招呼就和季安言一起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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