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的广场开业在即，附近有不少人问讯而来。
这也算是日昇广场的连锁，日昇广场最出名的就是其中的智能体验设备，价格较其他商场低，体验感觉却是一流的。
开业当天，周子墨和季安言一起去溜达了。
周子墨对其他地方兴趣也不大，走到自家生产的AR设备前，不少人排队等着玩，开业期间还是半折起，更是吸引了不少人。
扶梯往上，高昂奢侈的香水味逐渐飘来，奢侈品店里向来试得多，买的少，香水味渐渐从前调变成了后调。
周子墨漫无目的地走着，一来人逢喜事精神爽，更何况他们家这算是双喜临门，二来她得看看辉耀医美的占地儿到底有多大。
周子墨走地略比季安言快几步，她到了三楼，走了两步，发现不对劲了。
她回头找季安言，拉住她西装的下摆，失声道：“这半层都是？”
季安言不以为然：“对啊。”
“我当时开玩笑的。”
“我不是开玩笑的，”季安言认真道，“送给你的礼物。”
“这什么破礼物，”周子墨眼前发黑，“我可没给你这么多钱。”
“所以是礼物。”
周子墨绕不出来了，只觉得自己打算把娱乐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送给季安言的目的变得不纯洁了。
季安言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为什么周子墨表情看上去不像是开心呢？
“这附近大学多，这个投放我也是经过考虑的，”季安言说，“真的。”
周子墨迟迟没有把股份送出去，公司总该招新人了。
郭笑的建议是去大学里转转，新鲜，阳光，灵透。
周子墨听了也觉得是，驱车和郭笑跑了两所艺术学院和一所普通大学后，放弃了。
晚上回家和季安言说这件事的时候，周子墨还郁结在心，“我感觉男生把我当成想包养小白脸的富婆，女生把我当成给中年有钱男子拉皮条的。”
周子墨的描述过于形象生动，季安言实在憋不住，趴在周子墨的肩头笑了好久，腮帮子都疼了。
“唉，你还笑，我可是要气死了，我觉得车也是个问题，我开的太贵了。”周子墨皱着眉头气鼓鼓地说，“明天——”
季安言抬头，说话时掩饰不住的笑意：“别明天了，你们老老实实招募吧。”
“郭姐说，她以前这个法子行得通，昨天我们刚看的剧的女主角就是她从普通大学里挖来的。”
“所以......问题在你？”
周子墨啧了一声，不理他。
“一定是你太好看了，女生嫉妒，男生望而却步。”季安言亲了她一口。
“男生望而却步？你不走上来了吗？”
季安言顺口接到：“那也要你走下来才行啊，否则我都碰不到你的一根头发。”
招募艺人着实有意思了，第一天的时候，一水儿的二十左右的年轻人站在公司前台，打卡上班的员工都要看上一眼，几个脸皮薄的直接红了脸，干脆转身不看上班的人。
周子墨觉得这样不行，面试的时候总有几个人假装路过，于是第二天，周子墨在隔壁写字楼租了一层专门用来选人。
“为什么来面试？你觉得你有什么优势吗？”
女生穿着不算低调，至少周子墨一眼认出了好几个大牌子，周子墨观察她的行为举止，已经在心里给她画了个叉。
“我就是想体验一下那种生活，我的长相，我想正是你们需要的。”
“下一位。”
周子墨支着下巴看进来的人，来人气质不凡，学过舞蹈的都有种自成一派的气场。
“我叫林子雪。舞蹈专业出身，学过一年表演。”
周子墨说：“什么舞？能现场来一段吗？”
“古典舞。”
林子雪的长相很干净，有种超凡脱俗的感觉，她今天穿的衣服袖子很长，舞起来的确有种水袖的感觉。
没有伴奏，林子雪在心里默默数着节拍，一曲舞毕，周子墨带头鼓了掌。
林子雪微喘，主要是紧张的，平时她可以连跳几个小时不休息。
“如果你进入了我们公司，你觉得你自己应该是什么定位，舞蹈，唱歌，还是表演。”
林子雪没有直接给出答案，而是说：“我愿意有所突破，我相信公司的选择。”
周子墨默默在林子雪的简历表上画了勾。
几天下来，总算是有收获，周子墨和郭笑还在商量着，选进来的人需要培训，需要提供场地还有住所，得尽快安排起来，郭笑在这一方面人脉广，联系了几个老师，可以教那些准艺人。
“房子的事，我可以解决，”周子墨想起自己邀请过郭笑来公司附近的房子住，“郭姐，你还是住在原来的地方吗？”
郭笑知道周子墨是什么意思，便说：“我在风秀路也有一套房子，并不远，只是不常住，正打算搬呢，忘了和你说。”
周子墨笑了笑，觉得自己唐突了，“那就好。”
连同林子雪在内，一共有六个人，四男二女，按照他们原来的水平，结合他们自己的想法，郭笑给他们安排了不同的老师。
季安言来接她下班去吃饭的时候，又听到了周子墨的吐槽。
“我觉得像是在养小孩，给他们准备老师，准备住宿，”周子墨又叹一口气，“希望他们能争点气，诶，这样像不像那些望子成龙的家长？”
季安言安心开车，随口道：“嗯。”
周子墨正好看着窗外，不知道季安言是否敷衍，又继续道：“我就是担心他们家长把孩子放到我这来了，没什么出息的话，我也挺难过的。”
“关他们家长什么事？”
“有啊，学艺术挺花钱的，他们几个都是普通家庭，有个别挺富裕的，谁家长不希望自己孩子有出息点。”
季安言没有回答，思忖片刻，说：“周子墨，你这样，特别像是结了婚后的女人开始担心这担心那了。”
周子墨刚想和他展开辩论，又想，如果自己有了孩子，也会想这么多吗？
“可是我们能够提供的物质基础高，如果将来真有孩子了，我还是希望顺其自然吧。”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孩子？”
季安言戏谑的看她一眼，周子墨捶他手臂道：“不然？你想和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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