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到陆肖的公司时,里面几乎人去楼空了。
陆肖抱着一个纸箱走出来,正好跟凌雪碰了一个正着。
“怎么赶得这么急?”
凌雪是一路跑上来的,在报纸上看到刊登的消息后,立马就赶了过来。
“我看到报纸上刊登的消息了,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陆肖将纸箱交给身后的助理,随后拉着凌雪的手,走下路:“吃早餐了没?”
凌雪稳了稳心神:“还没。”
她一看到报纸就赶过来了,根本就没工夫去吃早餐。
“先去吃早餐。”
随后赶过来给凌雪送来早餐的佣人:“……”
她犹豫了一秒,将早餐递了过去:“小姐,这是老爷吩咐让我给你带过来的。”
凌雪:“……”
倒是没想到司徒浩竟然还会这么细心?
她比较相信是韩时译吩咐的。
凌雪伸手接过:“替我谢谢他。”
女佣微微一笑,然后离开了。
简单吃完早餐。
两个人倒也没说那些糙心的事情。
凌雪好几次想问,又见陆肖表情淡然,也只能将心中的疑惑压在了心底。
“要不要去逛街?来X国这么久,都没带你好好逛逛。”
凌雪只当他想释放一下压力。
点了点头:“好。”
两个人来到了海滩边。
四月,这个季节的X国,天气并不冷,反道有些淡淡的暖意。
沙滩上有不少人。
还有人在海里游泳。
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凌雪赤着脚踩在柔软的沙地上。
阳光很晒,她用手遮在眼睛上方,“陆肖,我突然有点怀念我们刚开始相遇的时候了。”
那个时候,她是一个魂体。
因为陆肖的同情心,她缠上了他,从此以后,跟他同住在一件屋檐下。
“恩?”
男人应了一声。
凌雪回头看他,眼睛眯成月牙状,“我把你的收藏品打碎了,你还冷落了我好几天呢。”
陆肖干咳了一声:“那个时候不是还没对你动心吗?”
“哼。”凌雪轻哼了一声,“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什么时候?
陆肖仔细想了想,似乎想不起来了。
也许……
是在那个十字路口,看到她一个人无助又茫然的眼神时,他动的恻隐之心。
又或许是,朝夕相对,日久生情。
怎么动情的,他是忘了,等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对她牵肠挂肚了。
在女人期待的视线中,陆肖有些为难情的别过脸:“我不记得了。”
凌雪鼓着腮帮:“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不记得?你再好好想想。”
陆肖:“……”
他真的想不起来。
“算了,反正,我知道你现在喜欢我就行了。”
两个人玩了一天,到晚上司机来接凌雪回去时,两个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了。
凌雪抱着陆肖:“你一直是我的义无反顾,陆肖,我一直都在的。”
“我知道。”陆肖心中一暖,在凌雪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凌雪原本黯淡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她抱着他的胳膊,整个人差点兴奋的尖叫:“你说的都是真的?”
“嗯,好了,别替我担心了,回去好好睡觉,等我上门提亲。”
凌雪娇羞一笑,在他宠溺的目光下,点头:“那我先走了。”
凌雪迈着欢快的步伐回到司徒家,正好碰见要出门的韩时译,她叫住他:“哥,这么晚了,你还出去?”
韩时译:“有点事情要处理。”
“那你路上小心。”
韩时译看着她嘴角抑不住的笑容,眸色不禁深了几许,他叮嘱了几句就开车离开了。
某间海景别墅中。
夏泱洗完澡出去,男人已经不再房间里面。
她走到床边,头发还在滴水,身上的水珠也没有擦干,就这样仰面躺在了床上。
空调的冷风吹在身上,瞬间带走了热水冲刷过后的燥热,只余下一片冰冷。
刺骨的冰冷。
她闭上眼睛,泪水无声的落下。
“韩时译……”
她轻轻念着他的名字。
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尖刀,刺着她的心脏。
她将脸埋进被子里面,心里越发的堵得难受。
今天,她去酒吧喝了一个烂醉如泥,韩时译接到电话将她带走,趁着酒意,她不断的挑逗着男人。
他却温如君子。
就连她脱光了站在他的面前,他都一点反应都没有。
夏泱彻底绝望了。
她将脸深深的埋在被子里面,压抑的哭声一阵接着一阵。
直到哭得累了,渐渐的睡着了。
夏泱感冒了。
头痛、喉咙痛、全身酸软无力。
她呆呆的坐在床上,身体的冰冷,额头的发烫,反应了好长时间才想起,这是感冒的症状。
已经太久没感冒了,以至于都忘记这是什么感觉了。
夏泱从床上坐起来,她还裹着浴巾,也没盖被子,昨天洗了头,没吹干就这么睡着了,不感冒才怪。
房间里很安静。
静的,能听见她比平时沉重的呼吸声。
夏泱皱眉,赤脚踩在雪白的毛毯上,身子一晃,差点又坐回去。
脚像踩在云彩上,整个人都是飘的。
她从衣橱里取出一套衣服换上,打开门下了楼。
韩时译正坐在一楼的餐厅吃饭,见她下楼,都抬眸看向她。
夏泱:“……”
他竟然还在,她以为他已经离开了!
原本心头的绝望,在看到男人的时候,一下子转变成了希望,如同洪水般,又疯狂的涌了出来。
但是很快,就消散了。
她都这么主动了,他都能够把持的住,她还有什么希望好抱的?
夏泱走到韩时译的对面坐下:“谢谢你送我回来。”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韩时译皱了下眉头:“感冒了?”
“嗯。”夏泱淡淡的应了一声,就没说话了。
韩时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也没主动说什么。
两个人无声的吃完了早餐,夏泱脑袋有点沉,她直接回到了房间继续睡觉。
感冒原因,夏泱这一觉睡得很沉,韩时译开门进来她也没察觉。
她睡得不太好,眉头一直紧紧拧着,呼吸很重。
韩时译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了她几秒。
她没醒。
若是平时,她的警觉性不至于差到有人站在床边都还不知道。
盯着夏泱看了几分钟,韩时译弯腰推他,“起来。”
夏泱皱眉,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有事?”
嗓音沙哑的像在砂纸上磨过。
韩时译看着他:“起来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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