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我已经告诉你应该怎么做了,你最好还是现在就走吧。”千尘掂了掂那粗瓷酒坛,里头大约八分满,“恕我不奉陪了。”
说完便想转身回屋,却又被云邪叫住:“帝君,如今想杀你的人可多了去了,你是否要一直躲在五月盟由我哥哥庇护?”
千尘脚步一停,回过身冷冷地看着他:“云傲已经将他们遣散了。”
“表面上看是如此,实则不然。”云邪弯起嘴角笑了笑,“那是他们的首领还未到来,实际上,他们也并未撤走。那可是个个都想食你的肉寝你的皮呢。”
“你知晓这么多,难不成是那些人的细作?”千尘的冷笑带着一丝轻蔑,“知道的这样详细,我看你必定跟他们有勾结。”
“哪里哪里。”云邪一点都不紧张,脸上依旧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意,“我可比不得哥哥,自然要操心这些事情,否则我早已死了许多遍了。”
“那你告诉我这些,到底是想怎么样?”千尘不耐烦地说道。
“还不是怕您吃亏嘛。”云邪又笑了,“有备无患。”
“我实话告诉你,他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千尘耸了耸肩,“只要我想,他们就得死。”
云邪也笑了,他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竹简,交给了千尘:“这是给您的。”
千尘觉得这东西有些眼熟。
她打开一看,竟然是云傲给她看过的,来自符承弼的请帖。
上头还特地写了她的名字,似乎比云傲那个没有名字的更高级一些。
看见符承弼三个字,千尘一点好气都没有:“我不去。谁爱去谁去。难不成他请了我就非要应约?”
“您一定得来啊。”云邪笑了笑,“您不来,哥哥就会十分危险,除了您,谁能保得住他呢?”
“有两位护法在,我一点都不担心。”千尘道,“轮不到我护着他的。”
“若您去了,围困五月盟的那帮人也会去。”云邪笑道,“你们正好该报怨报怨,该报仇报仇。何况,哥哥这样在意你,如果我是您,我便要替哥哥守擂到最后,将盟主的位置捧到他面前——”
“我没那个本事。”千尘直截了当地拒绝道,“那么多奇人异士,要一一胜他们,我可没有那个本事。”
“不,这一回,恰恰只有您,天时地利人和占了个全。您去,比我哥哥去更妙。”云邪笃定地说道。
“凭什么?”千尘挑了挑眉毛。
“很简单,这次选拔盟主,若是但凭借修为灵力进行战斗的话,自然是十分不公的。”云邪道,“所以,符承弼前辈的规定就是不允许使用灵力,擂台上没有仙人,只是一群凡人在此比武,即使受了伤,也不至于致命。”
云邪深深吸了口气,眼睛紧紧地盯着千尘:“可是您不一样,您是经历过几次炼体的,就算封锁了灵力,您也依旧强的可怕…”
“我知道了。”千尘道,“但我不去。你可以滚了。”
“若是前辈说了,一定要你来呢?”云邪的眼神十分逼人。
“他要我来?”千尘气笑了,“那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简单,你把他叫过来,给我磕三个头,我便去。既然做不到,就不要来叨扰我。”
“帝君,你记得自己宫里的那个天界的小子吗?”云邪势在必得地笑了,“就是叫作轩辕陵,这两天不见了的那个。”
“记得。我的记性没那么差。”千尘很清楚,符承弼最喜欢玩那空手套白狼的把戏,所以她不进坑,“怎么了?”
“您若是不去,他就要成为他人手中的筹码了。”云邪恶狠狠地笑了,“您不至于,放弃他吧?”
“至于,谁说不至于。”千尘冷下脸来,“我再疼那小子,也不会用自己的命去换他的命。你说完了吗?说完了滚。”
千尘转身回了屋,锁上了房门。
这个符承弼,应该还是打算拿了她去,好去跟殷司谈条件,借机禁锢殷司。
真当她千尘不长脑子的?被他利用了一次还要上赶着去赴鸿门宴?
符承弼是很厉害,很聪明,很敏锐,这种人简直就像是鬣狗,咬住人就不松口;可是千尘贵在有自知之明,既然玩不过您,那我便躲着就是了。
虽说现在还是白天,千尘却是能睡则睡。云傲的猜想没有错,她就是靠睡觉修复自己的身体。
直到晚间,云傲来喊她起来用晚膳,千尘才伸了个懒腰,任由尾巴慢慢盘起。
“阿嗔,”云傲的精神看上去很好,“符承弼改主意了,这一次比武大会将在五月盟举行…”
“什么?怎么突然改主意了?”千尘觉得十分困惑,她一下子就清醒了——不会是云邪跟她的一番谈话,让符承弼改了主意?
既然在五月盟举行,五界的高手都会到此…千尘开始沉思,自己留在这里是否安全。
“阿嗔,你要是去的话,一定能夺魁。”云傲有些兴奋,“这一次是比武,谁都不许用灵力,谁能是你的对手呢?哦,不对,也不是,我想,能和你匹敌的恐怕只有殷司师兄了,论起肉体强度,能赢你的我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我不想去。”千尘苦笑,“到时候那么多人聚集在五月盟,我真害怕自己会被符承弼抓走。”
“不会的。我打听了,师兄到时候也会来的。”
“殷司?他来干什么?”千尘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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