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头,拖着行李迈步前进,眼看着她快要拿出机票检查入闸,她却突然回过头对着我喊:在你的枕头底下,我放了一份礼物。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略显迟钝地说:呃……好吧。我转过身去,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出现了,我回过头去,她毫无预兆地搂住了我,搂着我的力度显然大了一点,搂得很紧,我都快要喘不过气,但我不敢乱动,生怕动了一点点,她都会松开,离我而去。
那个拥抱持续了多久呢……嗯……我想大概有三十秒吧?那大概是我经历过最漫长的拥抱,尽管她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
这一回她真的登记入闸了,临进去之前那依依不舍的眼神至今留在了我的脑海里。
飞机起飞了,她也走了。
我转而回到家里,迫不及待地翻开枕头底下,一探究竟那份所谓的神秘礼物是什么。
浅蓝色的包装纸,边沿布满了细小的星星,两边镶着一排莫名其妙的文字。从字母排列的风格来看,应该是德文。
我打了电话给她,但一直没人接听,我知道她在坐飞机,手机打不通是很正常的。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时,我已经意识到房子空荡荡,就只剩我一个人了。难免会有点失落,望着无人问津的厨房,冰箱里的食物空了也没有人将其补充回来,电视机的线已经拔了,我送给她的那台电脑,她没有带走,反而留在了客厅。
我捂着脸,内心倒是很失落很孤独。
但不管怎么样,其他事情仍然需要我去解决。
我随便地吃了几个面包,就匆匆忙忙地买了船票,再次坐船赶过去。
临时处理中心,只剩下莫求一个人,她正无精打采地盯着电脑看,我走过去问她:某人怎么样了?恢复正常了吗?
她要摇了摇头:她始终放不开爱尔兰的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珊瑚。
我跟着附和:是啊!事情发展太快,谁能想到爱尔兰是凶手呢?对吧?
她认真又严肃地说:爱尔兰可是从来没有承认自己是凶手。
说真的,我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
“你说什么?爱尔兰没有亲口承认杀人的事实?”
“是的,我们那天只是阻止了他杀人,哦,不!不能用杀人来形容,因为根据张慧姗的口供所指,爱尔兰当时给她的感觉不像是一个杀人凶手。但也说不出那些感觉是什么,反正就很怪异就对了。”
我问她:有没有为张慧姗录口供?
她指着桌子的左下角说:在那里了。我已经存好备份在电脑里。
我随手捡了起来,眼睛粗略地扫视着被记载着的文字。
读着读着,我突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一字一句地说:听着,现在你要一五一十,不偏不倚地将当天所发生的情节全部告诉我,记住!任何一个细节都不可以忽略掉。
她没有想太多,凭着刚过不久的回忆,一点一点地重温了一遍,我则听得津津有味,又深感疑惑。
她很快就注意到我的不对劲:许医生?有哪里不对劲吗?
我反反复复地念叨着:很不对劲就对了!这一回我们都上当被骗了!
她皱着眉头问:究竟怎么了?
“带我去见黄雁如,她根本不需要内疚。整件事根本一早就被安排好,这是一幕典型的借刀杀人!”
我在没有通传的情况下,闯进了黄雁如的病房,只见她心事重重,垂头丧气地站在窗户的前面,犹如丢失了灵魂那样,凝望着窗外的世界。
“你怎么来了?”她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我来了。
“关于爱尔兰的事,我有一些事情要问清楚。”我慢慢地走近她。
她的肩膀明显开始颤动,刻意地远离我:不用问了,是我失败了,抓不到他,也救不了他,否则他就不用死!
我平心静气地说:由始至终,爱尔兰都没有承认过杀人的事实,难道你对于他莫名其妙的突然行凶作案的行动丝毫不觉得奇怪吗?
“综合所有的证据,我已经充分地掌握了他的犯罪证据,还需要磨合吗?”
“对,没错,所有的证据都纷纷指出,爱尔兰绝对有足够的杀人动机,但所有人真的是他杀的?他是否有亲口承认?又或者你真的有证据证明他有杀人的事实,而不是光是凭那么一点点的杀人动机就断定他是杀人凶手。”
她终于被我的一番话给触动了,忍不住回过头好奇地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首先,杀害陈梓姗的最基本证据就是片场内的工作人员,又或者有足够的理由证明凶手有堂而皇之的借口出现在片场内,这一点我们都无容置疑,对吗?那么问题来了,爱尔兰当天虽然有出入境记录,船票的消费也记录在案,但他既不是工作人员,也不具备进入片场内的特定要求,他根本进不来,况且你也知道的,实施人流管制是拍摄进行中的一个常规流程,他根本进不去,试问又如何杀害陈梓姗呢?还有,我参考过爱尔兰当天从水渠下爬下来后的磨损现象,很可疑的地方是,我们一向推理的凶手其实是一个身手敏捷,力量惊人的代表,但是从水渠的磨损程度以及爱尔兰顺利爬下来的时间来进行对比,几乎是成正比例的,换言之他的身手不敏捷的同时,也不擅长攀爬,根本就不符合我们推理出来的一种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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